方才亲了很久,一切都顺|势。燕策的伤势卫臻永远是第一个知道的,他恢复得很|快,今日已经不怎么需要她费心思。
燕策声线含|混,分不清是快|意还是伤处拉|扯出的痛。又或者,只要与她相关,痛意也可以。
卫臻整个人委|顿在他怀里,轻声哼|唧着,银链拉|扯,她头顶碰上他下颌,眸中顿时溢|出泪,细|嫩指尖攥上一旁的纱帐。
链子底下那颗宝石应声磕在床沿上,白色的。
第49章
冷不丁到了陌生的环境,吠星一开始还是有些紧张的,只守着自己的小窝。后来它慢慢适应了,就越发兴奋,每日在殿内各个角落里嗅嗅闻闻,看见人也围着跳个不停。
吠星现在长得越来越大,踩在人脚上挺疼了。尤其是卫臻在屋内穿的都是很软的绣鞋,脚背被它踩红过几回。
“你这两日怎么这么闹腾啊。”
卫臻坐在绣墩上,换下刚被它踩了个爪印的绣鞋,摊手摸着吠星的头搓了一把。
兰怀讲它可能是在屋里闷久了,劲儿使不完,该带着出去溜达溜达。
卫臻听了觉得有道理,“不要绣鞋了,换双硬一些的靴子吧,我牵着它去园子里逛逛。”
初夏的御花园里,各种花木开得正盛,一旁橙红的凌霄花高高攀附在墙上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吠星摇着蓬松的尾巴,在花影斑驳的石板路上欢快地跑来跑去,时不时用鼻子嗅着地上的落花。
倏然间,幼犬停下脚步,对着爬满凌霄花的墙不安地吠叫起来。
墙头花枝颤动,伴随着脚步声,有道阴影在地面缓缓蜿蜒,伺机逼近。
卫臻一抬头对上双蛇一样的眼睛。
段怀山。
卫臻心头一紧,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,她福身行礼,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。
正要借机退开,段怀山却突然横跨一步,不偏不倚挡在她面前。
段怀山现在心头说不出的快意,他前些日子被燕策害到重伤,最近刚能走动。
如今风水轮流转,轮到那姓燕的受伤了。
他今日特意借着向太后请安的名义进宫,果然没白来。
几次周旋未果,卫臻转头对兰怀道:“把吠星抱起来,去那边树下等我,”
她顿了顿,使了个眼色,“我有话要同梁王世子说。”
兰怀会意,抱起还在低吠的小狗,默契地退到后面。
段怀山见状挑眉,唇边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,正要开口,却见卫臻突然神色一变,她对着他身后恭敬行礼:“太子殿下。”
段怀山一僵,下意识回头看。甫一转身,膝后骤然传来钻心剧痛,腿弯像被扎穿了,他整个人重重摔下去,趴在地上起不来了。
不消多言一句,兰怀跟着卫臻拔腿就跑,这狗真重啊!
两人半道上一口气都没敢歇,一直到进了毓庆宫的门才停下。
兰怀忙把吠星搁在地上,捂着肚子喘气。
方才虽然跑得狼狈,但是卫臻心底反而莫名生出更多底气,“这鞋,帮我两次忙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