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雪伸手触摸精致玫瑰,笑得开怀。慕辰似偏爱金色,牵着她在金阁殿挑选。
“阿姐,这个好看……这个也好看……这个也不错。”
慕辰边比划边说,侍从木盘很快堆满。墨雪无奈道:“阿辰,我只有一个头,戴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没事,可换着戴。”慕辰眉眼带笑,手中饰品不断,豪横至极。若非其腰间红玉提醒钱自付,这般奢靡真罪过,但见他眼眸明亮,墨雪觉得开心便好。
因着慕辰出手大方,引得阁主前来。待见熟悉面孔时,墨雪和慕辰对视一眼,眼前之人正是凌栀。
她秀发盘起,一身渐变蓝裙,外衣是透明金纱,宽大衣袖镶嵌细碎珠花与颈间珍珠相应。
端庄得体,其视线朝墨雪扫来。
凌栀叫侍从安排阁楼,两人随即跟着上楼。安静的二楼房间,凌栀招呼他们入座。
凌栀斟茶,墨雪接过茶杯说:“看来你已好多了。”
凌栀浅笑:“还要多谢墨姑娘的簪子。”
慕辰问:“玉墨呢?”
“他死了。”凌栀平静道。
慕辰略显惋惜地喝茶,嘴角带笑:“真遗憾,本欲寻他算账。果然报仇需及时,时不我待。”他惋惜摇头。
墨雪却震惊,心想玉墨不会死除非心甘情愿。
她打量凌栀,凌栀回以一笑,陈述:“你走后,我记忆断断续续清晰起来。瞧着眼前仍珍重我的玉墨,只觉可笑至极,他杀了我爷爷便该付出代价。”
“我深知他不死,故用情困住他,让他亲自了断自己,为他所作赎罪。”
凌栀回想点滴过往,她一边伪装不让他察觉其已恢复,一边谋划构建给他的美梦直至高潮。
她浓烈的爱意在苏醒时化作刺向其的刀刃。
当她在玉墨面前苏醒,当一遍遍自残,当记忆冲刷再苏醒。
玉墨无力阻止这赴死决心,便赌爱情,赌她愿为他而活。
他太愚蠢,那把假戏用的匕首被她洒下幻药。她一步步诱使他走向死亡。
眼前躯体冰凉,凌栀肆意狂笑,泪水打湿脸颊。
她起身一步一步走出房门,朝着光芒方向行去,独留玉墨躺在阴暗屋中。
直至院中,瞧着狭窄巷子,光芒一点点透入,凌栀笑着迎接新生。
她眼中大仇得报的畅快,墨雪知禁锢岁月早已磨灭那份爱意。
她瞧着凌栀,笑着举杯致意,凌栀也举起,碰杯瞬间墨雪道出:“恭喜。”
慕辰见状疑惑,看向墨雪问:“阿姐以前见过凌栀吗?”
墨雪一愣,眼眸流转,凌栀解释:“已是往事,不提也罢。”
“对,不提也罢。”墨雪附和着,慕辰只好作罢。
凌栀续道:
“我也没想到再见,今日由我和夫君招待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