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江娘子报恩的诚意?”
他活动了下手腕,又捏弄着手臂,故意蹙眉扮起可怜来。
“今早烧刚退,现在骨头缝儿都还在疼,只能劳烦江娘子喂在下了。”
喂个药其实没什么的,江箐瑶主要是有些不好意思,想尽快道谢离开。
因为白隐的衣带未系,大半个胸膛都露着。
偶尔与她言语间,他身子微动,某物若隐若现,便会让她想起那首关于红豆的诗来。
不敢直视,江箐瑶只能低下头舀了勺汤药送到白隐的嘴边,眼神不敢随处乱飘。
白隐则一瞬不瞬地瞧着她,眸眼含笑地喝着她喂到嘴边的药。
喂了几勺后,江箐瑶发现他唇角蹭了汤药,无意识地伸了一只手过去。
拇指指腹在他唇角轻蹭的瞬间,江箐瑶被湿湿软软的触感所惊到。
指尖酥酥麻麻的,麻得血液凝滞,麻得心跳一顿。
江箐瑶感到不可思议。
这死手怎么就摸了上去了?
上手得还那么的自然。
四目缓缓对上,江箐瑶瞬间面红过耳,紧忙收手。
可手收到途中却又被白隐一把抓回,强按到他的唇边。
“药不能浪费。”
话落,白隐一边直勾勾地瞧着江箐瑶,一边微微启唇含住她的拇指。
湿滑的舌尖一卷,上面蹭走的药汤又悉数吮了回来。
十指连心,江箐瑶感觉刚刚那舌尖扫过的不是指腹,而是她的心头。
突然想起两日前的那个晚上,他抱着自己翊苒的情形,江箐瑶的心便开始发烫。
再看那张病弱却好看的脸,她心头跟揣了头兔子似的,后背开始发热,连带着气息都重了几分。
没出息地咽了下喉咙,江箐瑶看着那明晃晃的胸膛,还有那风流又饱含情欲的桃花眼,感觉自己的道德、节操统统在给美色下跪。
偏偏白隐还对着她温浅一笑。
疯了,疯了。
江箐瑶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