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里反问:“你的哥哥呢?”
音音认真想了想:“我哥哥……我们从没吵过架,小时候他要忙学业,但对我是竭尽全力的照顾。”
比起哥哥,元谚好像更在努力尽到父亲母亲的责任,可他年纪也不大,还要应付每日的课业,能分给音音的时间少之又少。
赛里侧躺着,撑着头看向她:“那你的驸马呢,你们会吵架吗?”
音音抿着嘴笑了笑,坐了起来:“我的驸马,是最好最好的人,温柔,和善,我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。”
赛里笑了:“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?我们北廖可不是这么说他的。”
赛里说北廖人把萧玦形容的像是人间太岁,杀人如麻。
她如实道:“若你的驸马是那种性格,他一定做不成将军。”
音音抓着被子,急着为萧玦辩解:“可他就是那样的呀。”当初他可是看见史齐……那他都没有生气呢。
赛里淡淡笑着:“那他一定很爱你,才会让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。”她接着问:“那你们爱人之间会有秘密吗?你有没有什么不想告诉他的事。”
音音眨眨眼,很快回答:“我是个没有秘密的人,我什么话都别憋不住,萧玦……”
她忽然想起在雄州时的事,想起程家,想起萧玦悲戚的目光。
音音轻声:“萧玦对我也没有秘密。”
他不是故意隐瞒自己,他没说的事,应该是不能说的事。
赛里躺下,喟叹道:“我也想有这样的爱人。”
音音跟着她躺下:“回京城之后我帮你选驸马,我有一个姑母,无所不知,京中男子的信息她一定全都知道,到时候咱们好好挑挑。”
赛里握着她的手:“嗯!”
第二天早起的时候,鄂里朵的眼睛红肿着,音音和赛里笑着看向他,他只摸了摸鼻子,默默地走向自己的马。
赛里策马过去,和哥哥并排走着,二人很快就打闹起来。
这天晚上就到了霸州,常华热络地在城门迎接,见了萧玦之后便迎了上来:“萧将军,去檀州的时候大雪封了路,幸而返程时有机会留宿霸州,咱们一定要不醉不休!”
萧玦淡淡:“公务在身,不可饮酒。”
常华忘了萧玦的习惯了,摸了摸脑袋:“无妨无妨,公务要紧。”
虽然没机会喝酒,但进城的一路上常华也在絮絮叨叨说自己家里的事,常家就四个孩子,四妹嫁去了陈州,不常联系。
常家三子原本都在霸州,常华排行老三,三个儿子中也只有他从军。大哥科举落榜,靠着常家在霸州的威望,在下辖的州县捐了个小官,二哥向来是无所事事,而今京城突传噩耗,二哥的儿子坠了马,而今二哥一家进城看孩子去了。
大哥一家听闻二哥能回京,几次三番的给父亲写信,也要求回京,让父亲走走关系,给他搞个京官做做。
常华颇为无奈:“大哥对父亲毫无敬意,只有利用之意,从前我们都在京中居住,父亲被遣来霸州时大哥就愤愤不平,而今更甚。”
常家老大觉得若一家还留在京中,自己起码也是个京中小官,不至于来霸州这苦寒之地。
刚进霸州府衙,便迎上来个大腹便便衣着华贵的中年人,常华一见这人,面色一黑。
“哎呀,久仰萧将军大名,听闻将军和公主要路过此处常某日夜翘首以盼,终于是把将军盼来了。”
常华无奈介绍道:“这位是我大哥常阳。”
萧玦看着走过来的人,伸手制止,冷声道:“莫要冲撞公主!”
常阳一愣,常华赶紧带着人往回走,低声道: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常阳:“他是陛下面前红人,我想着趁机走走关系,看能不能回京……”
二人走远,萧玦这才迎了音音的马车入府。
音音搭着他的手下了车,问道:“方才将军同谁说话呢?”
萧玦:“当地守军,臣曾同他们一起出战。”他指了指不远处:“当时臣就住在那里。”
音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:“哪里?我想去看看。”-
看过萧玦从前住的地方,又吃了晚饭。
晚上的时候音音和萧玦在一处歇息。
和赛里一起住了几天,音音觉得自己也该照顾些驸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