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。
不是被天雷劈的那种,而是被贫穷逼的。
沙发很软,但她的心很硬,像被冻在万年玄冰里。
她刚撑起身子,门外突然响起了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”的门铃声。
她本来还存有一丝的幻想,应该的大娘把纸皮箱子给她送回来了。
当她趴在猫眼看到来人是银头发的陆觉时,人也泄气了一半。
“鱼宝在家吗?”陆觉穿着一身骚包的西装,在猫眼前比了比动作,“我给你们送纸皮箱子来了……”
门被秒开!
喻妙妙的眼神突然变成金光闪闪,那堆垒起来结结实实的三大堆纸皮箱子,顿时让她对陆觉刮目相看啊。
她激动地说着:“进来,进来。”侧身让他把箱子搬了进来。
陆觉俊俏的额头和鼻尖上都带着层薄薄的细汗,他本以为进来房子后应该会凉快些,没成想,热得够呛,他扯了扯自己领口的花领子,开口就询问:“你们不热吗?”
“嗯,免劳费心了,我们都不热,您坐您坐。”喻妙妙数着那堆纸皮,盘算着能值几顿饭,一点也没察觉到陆觉那大汗淋漓的脸。
鱼宝看了他一眼,屁颠屁颠地搬个小凳子,在饮水机接了杯冷白开,摇摇晃晃地给陆觉递过去。
稚嫩的声音,“喝。”
“谢谢你啊鱼宝。”把陆觉感动得不行了,伸手使劲地揉了揉鱼宝的脑袋,依然没掉一根头发的手心,略带失望。
“听说你在找工作哦,怎么样,找到了吗?”陆觉满脸都是汗,本来是把‘东西’放下他就回去了,但是他又想到依然没有拿到鱼宝的一根汗毛,这让他被陆鹤卿要折磨死了,老是换着法子来弄他。
还说他陆觉这次还搞不定,他自己下次就出马。
这次来他也做好一定要把鱼宝的毛拔下来为这次的主要任务。
“本来是要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?太影响鱼宝的同学对他妈咪的职业认知了。”喻妙妙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陆觉更汗了,果然在她嘴里也没听出来什么正常人说出来的话。
眼见手搓都没办法弄掉鱼宝的头发,那他就去厨房找剪刀。
“啧啧啧,鱼宝这发质真好,好像都不会掉头发似的。”
“唔,那是的,以前鱼宝是没那么多头发的,被我慢慢给养出来了。”喻妙妙说得一脸的骄傲,丝毫没察觉背后在上演着一场什么戏。
鱼宝觉得陆觉的表情怪怪的,好像要吃人,吓得他赶紧往床上跑去。
陆觉一边说,一边假装随意地在厨房翻找剪刀。刚拿起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刀子时,喻妙妙便进来了,疑惑地望了望他和手里的刀。
陆觉只好尴尬地一笑,“我看你们还没有吃饭,正准备给你们做晚饭……”
如果是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绝对是不会相信的,但是在喻妙妙这里,陆觉绝对是天大的好人,今天拿了那么多箱子给她,还准备给她和鱼宝做晚饭,她坦然接受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陆觉一梗,“诶!?”其实他真不会做饭的啊。
于是他只好赶鸭子上架,话都说到这里了,只好硬着头皮上了,不然咧?
“我和鱼宝都爱吃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