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主动伸出了两条白藕似的小胳膊。
抬屁股穿裤子,借力还在床上打了个滚。
穿袜子,小脚丫绷得笔直。
就连平时最讨厌的穿鞋环节,他都把脚蛄蛹蛄蛹地往前送,嘴里还发出“嗯嗯”的催促声。
她换好衣服的同时,鱼宝自己也把衣服和鞋子都换好了。
十分钟,分秒不差。
陆鹤卿已经换好了一身休闲装,站在客厅门口。
简单的白T恤,卡其色长裤,衬得他肩宽腿长,跟个男模似的。
他看着她们俩,眉毛挑了一下。
估计是惊讶于这堪比灾后重建现场的客厅,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和平。
他也不知为何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的,居然对她们俩有求必应。
鱼宝看见他,眼睛更亮了。
“抱抱!”
鱼宝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,张开双臂就要陆鹤卿抱。
陆鹤卿动作温柔地把鱼宝接了过去。
鱼宝还是很好说话的,一路上说什么都会答应,他的规则都很好懂,一个月最少要出门一趟。
喻妙妙发现他耳根后面,漫上了一层可疑的红色。
哟,还害羞了?
这个新发现有点意思。
她正准备再接再厉,调戏他两句。
他却先一步动了。
陆鹤卿清了清嗓子。
“咳。”
一声,又沉又闷。
像是他面部神经瘫痪系统的重启键。
他脸上的表情,瞬间从“微表情裂开的冰块”,恢复成了“万年不化的冰川”。
然后,他猛地转过身。
背影挺得像一杆标枪。
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他。
目不斜视地往门口走。
“走了。”
他对着门口的防盗门,冷邦邦地丢下两个字。
不是对她,也不是对鱼宝。
是对门。
行吧,这很陆鹤卿。
喻妙妙一点儿也不生气,今天又有个免费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