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的桌上放了一堆东西。
有宋宝琅爱喝的荷花酿,有她喜欢吃的小食,还有一双珍珠履。
宋宝琅眼睛一亮,拿起那双珍珠履,仔细看了一番,扭头问徐清岚:“这不是上个月,我想买没买到的那双么?”
“嗯,就是那双。”说话间,徐清岚走到了屏风后,解革带更衣。
宋宝琅捧着那双珍珠履,翻来覆去的看。
上个月徐清岚休沐时,她非拉着徐清岚陪她出门逛。当时在衣铺宋宝琅一眼就看上了这双珍珠履,但店家满脸歉意说,这双珍珠履已被人卖下了。
当时宋宝琅还失望了许久。
“我记得当时那店家不是说,这珍珠履是最后一双,他们不做了么?”他怎么买到的?
徐清岚将公服脱下挂在衣桁上,换了件家常的衣袍。
“有志者事竟成。”说话间,徐清岚从屏风后走出来,就见宋宝琅已将那双珍珠履放下了。
徐清岚一愣:“不喜欢了?”
“之前我确实挺喜欢它的,但是在我喜欢它的时候,它不属于我。如今过了这么久,虽然看到你把它买回来了我很高兴,但是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它了。而且现在已经秋日了,这双珍珠履也穿不了了。”
宋宝琅的喜欢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对珍珠履是这样,对他也是这样。
“如今穿不了了,那就等来年夏日再穿。”徐清岚听见他这般说。
“来年夏日我未必还喜欢它。”
“那就等来年夏日再说。”
行吧,宋宝琅又去看徐清岚买的小食。有梅子姜,香辣肉脯,煎夹子等等,都是她平日爱吃的。
徐清岚为自己倒茶的同时,也给宋宝琅倒了一盏。
宋宝琅吃着小食,鸡蛋里挑骨头道:“你不是不喜欢酒味么?怎么还给我买了荷花酿?”
“投其所好。”
宋宝琅先是愣了愣,旋即上上下下将徐清岚打量了一遍,不确定问:“徐清岚,你该不会被人夺舍了吧?”
徐清岚:“……”
“平常但凡我小酌,你总要喋喋不休的念叨我,比我爹都啰嗦。”今日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。
“以后我尽量改。”
宋宝琅更震惊了,她眼睛撑圆看了看徐清岚后,突然倾身抬手探了探徐清岚的额头。
“不热,应该没生病呀。”宋宝琅喃喃道。
徐清岚不置可否,而是道:“岳父应该很快就能归京了。”
“欸,你是得到什么消息了么?”宋宝琅眼神期盼看着徐清岚。
宋宝琅的父亲在工部任工部郎中。今年潞州夏汛,淹没了下游潞阳县好几个村子,朝中有人上书,说是与前年施行的潞河改道有关,宋父奉命前去滁州探查,如今已快三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