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都觉得累了。
“哈哈那正好,这个本来是老师打算明天正式地交给你的。但你可是由我邀请上车的!在我的据理力争之下,它将由我在老师的见证下交付于你。”法尔肯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金色的车票。
谢长生顺势望去。
不过半指长的车票,小小的,正反都被八芒星状的浮雕占满,其中一角漆着深蓝色的长方形。很是精致。
“这是列车的车票,同行的证明。我们非常欢迎你的到来。”
法尔肯郑重地将它放入谢长生的掌中,点头道:“现在是我们了。”
“我们……你就这样给我,不管领航员了?”谢长生攥住车票,含笑看着强掩心虚的法尔肯。
法尔肯捂嘴轻咳,“老师一定算到了,这是对我用掉决策的补偿。”
“到我当领航员的时候,我一定要给你再发一张我的车票!哈哈你说紫色怎么样?我一定能把以前离开的乘客也邀请回来!我要多准备一些车票。”法尔肯又激动起来。
谢长生只是笑着。
他没有说什么万一他活不过「我见」领航员之类的扫兴话。坚定信念的法尔肯真耀眼啊。
“那就这样说定了!”法尔肯目光灼灼。
“好,我等你的车票。”谢长生笑着应下,任由法尔肯为他将车票别在衣摆。
……
世界在燃烧。
他眼前的一切都在燃烧。
火焰攀上天空,撕碎了天与地界限。
巨型的虫群撞碎了分隔他与世界的玻璃,火焰焚毁了困住他的医院墙壁,金色火舌吞噬每一片残骸——世界、虫群与他。
金色的火焰将他灼伤,他落入灼热的灰烬中,每一口呼吸都撕心裂肺。他望着燃烧的太阳,那轮红日越来越大,越来越大,占据了整个视野……
■生■■生■■■
什么声音?
“长生?长生?你怎么睡着了?”清亮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是玄素姐……
他好像做了个噩梦。
“没事吧?突然吓成这样。”文朱远远看到少年淌下的冷汗,从躺椅上起身,有些惊奇。
“长生。”岚将少年的头微微抬起,轻触他的额头,语气微重,“智者必避不必之伤。”
伤?
原来是橘灯的火苗撩到额头,他怎么趴到灯上了?
不怪他不注意。被灼伤的疼痛在他如疽附骨的无尽痛楚中激不起半点浪花。
区区小伤,以他的自愈力下一秒就好了。正要狡辩,他对上师父严肃但暗含关切的眼。
谢长生:“……”
队内兼职医者的小白光速取来药箱,不管用不用上,总之先拿。玄素快速将烫伤喷雾递给岚队。
“闭眼。”岚为少年轻柔擦拭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