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浔大喜,笑道:“不着急,待师兄准备一番,对了你学过符箓吗?”
祁桓如实道:“只了解过皮毛。”
许清浔自然清楚,大方地揽过祁桓,手掌牵着手腕,“来,师兄教你,实不相瞒,师兄可是年轻一代的符箓第一!”
他自是毫不吝啬地引导祁桓入门,但由于对方背对着他,他注意不到对方的表情,更不可能知道,对方此时心里闪过了一道“忍辱负重”的念头。
在八宝城待了三日之后,他们才收拾离去,那日路上恰巧碰到了两个大修斗法,打得那是天崩地裂、日月无光。
他们离得远,不会受到波及,但心情难免会受一些影响。
许清浔望着远方翻滚的云层,心潮澎湃,眼神中透着向往,低声道:“迟早有一天,我也能掌握到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。”
祁桓目光转向他,带着几分不解,忽然心中跳出一念,好奇心乍现,控制不住地想问这个人……某个问题。
许清浔眨了眨眼,心情正好,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,转头道:“师弟,你为何盯着我看?”
祁桓一顿,犹豫片刻,竟然真的忍不住好奇,问道:“爱人与绝世修为之间,若是只能选择一个,师兄会……作何选择。”
许清浔一听,毫不犹豫道:“傻子,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?当然是全都要啊!”
“你……”
祁桓瞪大眼睛,似乎没想到许清浔会如此毫不犹豫。
而更控制不住的是,他居然……为此感到了一丝满意。
许清浔不知他在想什么,但对他提出这个问题非常在意,接着一本正经地念叨道:“师弟,我们做修士的就是要逆天而行,不狂怎么行?哼,没事,接下来好好调。教一番便是。”
他自顾自地说着,好像在心中有了什么计划,双眸熠熠生辉,整个人神采飞扬。
祁桓则是陷入沉思,无声自语道:“狂……吗。”
如此这般,转眼便是五年过去。
本该覆灭的三玄宗不仅屹立不倒,还有扩张的势头,门内修炼风气更是令他宗羡慕非常。而若是有人问其原因,他们的弟子都会提到一个人,那便是他们的大师兄许清浔。
话说这几个月来,许家多次派人迎他们大师兄回家,却每次都被拒,尤其是上一次,据说……许家高层似乎震怒了。
山门口,几个刚入门的弟子正在闲聊。
“你们说,大师兄这次不会被抓回去吧?”
“应该……不会吧?”
回答的人也说不准,毕竟听说许家下次派来的将会是一位元婴大能,而他们三玄宗除了宗主和太上长老,就只剩下零个元婴大能了。
若是对方强行夺人,太上长老不在,宗主又不可能出手,那大师兄十有八九就要被带走了。
“哎,都是因为上次那个洞天对决,大师兄表现出的实力惊艳四座,许家的高层哪还能容许大师兄在三玄宗这种小地方?”
“其实我也觉得大师兄应该回许家……”有人小声道。
他们不知,就在此时,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他们身旁走过,眼神晦暗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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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真岛,某一寝殿内,黑帘随风摇曳,空气中飘散着酒气。
白衣修士衣不蔽体,睡容糟糕,雪白的长发如丝绸般铺落,有些夹藏在衣袍底下,有些垂落在了床边。他梦中呓语,似乎很是欢喜,低声念叨道:“好……傲天调。教计划大成功……黑化?嘿,门都没有……”
就在这时,殿门忽然被打开,由外而内照射下一道刺眼的白光,接着走进了一个浑身压迫感的黑衣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