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期的东西就会变质坏掉,祂想告诉老婆不要喝那牛奶,但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。
身体变得非常的刺痛,视线和听觉都模糊不清,朦朦胧胧中祂看到自己的妻子站起身,不知道去了哪里,过了会儿便听到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好像在说什么“莱森太太”。
祂记得这个称呼,是住在隔壁的邻居,肉的味道闻起来不怎么样,不好吃。
不过他本来就对妻子以外的人就不感兴趣,要是符仓在的话,没准会觉得她的肉味道不错。
也不一定,符仓最近好像钟爱吃牛肉。
祂胡思乱想着,用触手从身体中拽出了一团白色的液体来,被黑色的水膜包裹着,是祂刚喝下去的那杯变质牛奶。
这东西一被拿出来,祂身上的刺痛就减轻了,转而变得滚烫起来,触手拖着祂的身体去浴室,用冷水降温,可怎么浇都没有用,祂感觉身体越来越烫。
脑子里混乱过后只余下了一个念头——想和老婆贴贴。
想得祂都顾不上研究自己为什么被麻绳捆着,就这么湿哒哒的循着路薄幽的声音过去。
路薄幽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,不然谁来解释刚才死在他脚边的男人,现在正生龙活虎的站在他身后这件事?
“老婆……我好难受,”莱森太太一走,陈夏身体就靠了过来。
路薄幽被祂身上的重量一压,往前倒去,门顺势被关上。
关门的一瞬间,脸色苍白的黑发美人眼中闪过凌冽的杀意,一转身就错开陈夏的身体,反手摸到门边柜上的一支签字笔抓在手里。
颈动脉、眼球、太阳穴,他的视线快速的从这三个很好下手的位置扫过,却在触及到陈夏的视线时一顿。
自己的这个丈夫,眉眼一直很有攻击性,猩红的眼球看着就很诡异,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喝了有毒的牛奶也没事,以防万一他打算再杀死丈夫一次的。
可是祂此刻的眼神却十分的茫然,不像装出来的,而且祂没有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。
谢天谢地自己之前绑了绳子!
路薄幽就愣神了这么一会儿,陈夏高大的身躯又像只黏糊糊的大型犬一样靠过来,“老婆,老婆……”
沉闷的嗓音反复喊他,呼吸又重又滚烫,语气听起来很着急,又不知道祂在急什么。
完全是身体难受了想寻求慰藉的一种表现。
两人体型差距太大,路薄幽完全撑不住祂一个劲往自己身上靠的重量,被压的连连后退,直接退到了沙发边。
“我在,我在呢老公,怎么了?”他仓促的回应,只能先用缓兵之计。
声音带着惊吓过后的轻颤,但惯性的伪装让他语气依旧甜柔。
刚才所有战栗惊悚和杀意,都随着鸦羽似的眼睫眨过,掩藏在柔软无辜的眼神下。
陈夏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口发麻,红着脸哑声问:“可以……可以再亲亲我吗?”
“啊?”
大哥,你刚刚都死了,你现在竟然只问这个?
我下的是剧毒不是春药吧?
为什么他这个症状,看起来如此的像情事中,浑身上下散发的全是荷尔蒙爆棚的性感。
沾湿了水的麦色皮肤,鼓鼓囊囊的肌肉,滚烫的热量,感觉是那种会在床上把人操。死的类型。
他发出了疑问的声音,落在陈夏耳中,却成了默认,祂没有一丝迟疑的凑过来,歪头,准确无误的咬上了路薄幽的唇。
来势汹汹的吻。
陈夏非常粗暴的含住路薄幽下唇重吮,像咬一块布丁一样,又将滚烫的舌头钻进他口中,放肆的侵犯柔嫩的口腔。
粗粝的舌苔重重舔过敏感的上颚,路薄幽惊讶的瞪大了眼,但眼前全是陈夏闭着眼睛用力亲他的模样,周围的景象都发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