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路薄幽已经在自己的卧室窗前站半个小时了,刚看到陈夏穿着身雾蓝色的西装,提着公文包从楼下离开。
一个木匠,穿成这样确实奇怪,自己之前光顾着打扮他都没想到这一点上,不过这个现在也不重要了,在经历昨晚的那些事后。
昨晚事情到后面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,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不确定的方向狂奔去。
他就那样被陈夏困在沙发上,由着他蹭自己,耳边全是他沉重的喘息。
说实话这个男人沉迷在情。欲中的样子非常性感,有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鲜活。
他的下颌绷的很紧,一道道青筋像蜿蜒的闪电,劈开伪装般显现。
过程中话也很少,只有粗重的呼吸随着胯的挺动一下一下的往耳朵里钻,快到临界点的时候才会从喉间溢出几声低吼,咬着路薄幽的手指含糊不清的喊“老婆”。
路薄幽之所以像个漂亮玩偶一样由着他,完全是因为他那时候受到的惊吓太多导致的。
以至于当陈夏哑着嗓音边喘边含着他的手像吃一款最新款糖果时,他都忘了把手指抽出来。
小腿被蹭的通红就算了,手指上也全是湿哒哒的口水和发红的牙印,到现在都没有消。
包括陈夏湿滑的舌头留下的触感都还在,像蛇一样又滑又灵活,舔的他浑身发麻。
竟然敢拿我的腿当疏解工具……
“啧!”心烦,当时太慌张了,竟然傻乎乎的等到陈夏差点要*了才想起来把人打晕。
他早该动手的,陈夏的双手被绑在身后,又是个跪在自己身前脑袋搭在自己腿上的姿势,弄晕他简直不要太顺手。
他后来费了好大劲把陈夏拖回房间,解开绳子,伪造他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,又费好大劲去把沙发那儿也收拾干净,才累得冷静了下来。
期间陈夏的身体一直都很烫,但路薄幽完全不管死活,毕竟,他本来就是要对方死的。
结果对方活的好好的,扔床上后还睡着了。
倒是他一整晚无法入睡,中途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的毒药被掉包了,还半夜爬起来去找装牛奶的玻璃杯。
有没有毒检验一下杯子里的残留就知道了,可杯子他昨晚找了一圈都没找到。
现在看来,他十分确定是陈夏事先调换了自己的毒药。
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没准他趁自己不注意翻看过自己的行李箱,这样就解释得通他喝了那杯牛奶为什么没死。
而且他昨晚那样吻自己,要是真喝了带氰。化物的牛奶,自己也早就死了。
嘶……这个陈十九,手段竟然这么高,到底什么来头?
之前倒是小看他了。
路薄幽脑子里突然回闪过自己丈夫被麻绳勒的鼓鼓的胸肌,和压在小腿上那一大坨……
倒也没有小看他。
不过他一没欠债二没有任何走得近的人,三无不良嗜好,婚前的人际交往生活轨迹一目了然,当初今雨发来的调查报告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多么老实无趣的男人。
婚后更是处处表现的很听话,除了自己昨晚下药弄死他之前,他也只是没吃自己给的三明治和吃了个塑料袋而已,既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,也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重话。
要知道他过去结婚的每一任丈夫,没有一个不觊觎他的身体的,他知道自己好看,也很会利用这一点,过往甜言蜜语没用时,他就会用镇静剂贴片放倒那些想占他便宜的人。
本来以为和陈夏结婚后,也要花心思应付这些,可他从头到尾都很规矩,就连昨晚那种状况,他也只是……
路薄幽想不通他究竟想干嘛。
这男人城府这么深,绝对不是什么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