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,又湿又冷,像蛇一样。
他对这种生物没什么恐惧,但轻微的洁癖让他难以忍受,也实在是不喜欢寒冷的感觉,于是路薄幽尝试睁眼看看。
可受药物和疲惫影响,眼睫只是颤了颤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,他只能放任不管。
结果就是身体越来越冷,好像被冻僵了一样。
爬到身上来的那种冷冰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,耳边还会有粗沉的呼吸声,恍惚间好像还听到了陈夏性感的低喘。
撩在耳后,弄得耳垂一阵发痒。
啧,他果然不适应和别人一起睡觉,这不就做噩梦了吗!
但又好像不是噩梦,因为那些冰凉的东西钻进衣服之后,蠕动过皮肤时,忽然令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酥麻。
像过电一样让他的肌肉紧绷又放松。
它们还开始往他的腿间挤,胸口爬,上下其手的揉弄,没个轻重。
重的时候身上薄嫩的皮肤会充血,轻的时候,又像羽毛扫过那样,酥软的他忍不住挺腰。
但更多的还是冷,冷的路薄幽肌肉一阵一阵的发酸,没一会儿他又觉得热起来,脑袋非常痛。
在睡前狠狠的把老婆全身都舔了一遍,吃的心满意足的陈夏,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发现怀里的人不对劲。
老婆好像要熟了!
体温比起一开始高了好多,对他而言都有些烫手了,而且又开始轻微的发抖,脸也变得红扑扑的,额间全是细汗。
眉头也皱的紧紧的,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高温,难受,好像和自己上次喝了坏牛奶后的状况有点像,但他刚才摸了下,老婆那里没有和自己的上次那样硬邦邦发胀。
怎么办,人变得烫烫的了!( ̄口 ̄)!!
陈夏一骨碌坐起身,液化了一半的身体没有形状,不规则的往下淌,半张脸上红色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路薄幽,有点慌。
他第一反应是老婆被自己污染了,可自己回忆又不确定。
上床是得到老婆许可的,按理说不应该,那就有可能是从外面抱他回来时的接触,令老婆受到了污染。
陈夏着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还是很担心,思来想去给符仓打去了电话。
“如果人类被污染了怎么办?”
大半夜的,符仓打着哈欠,被问的脑子一懵,开玩笑:“趁早吃了,或者试试烧香拜佛,祷告上帝,保佑他快点好起来,没准有用!”
他说完,那边沉默了会儿,把电话挂了。
符仓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看了会儿,又继续睡了。
。
好难受,路薄幽呼吸越来越重,身上忽冷忽热,喉咙也干涩的厉害,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。
他像被禁锢在狭窄寒冷的地方,动不了也暖不起来。
迷迷糊糊间,他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陈夏手机上看到的那条发货信息。
1。5米冰柜……
他该不会把我藏冰柜里了吧?
而且身上这股束缚感……他难不成还很严谨的把我捆了起来?
发烧让脑子变得混沌,路薄幽越想越觉得是,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下自己的四肢,庆幸还在,还好是被完整的放进来的,不是分尸。
但过了会儿他又开始怀疑,这不太像是在冰柜里,因为他闻到了檀香的味道。
小时候在雾平镇那边,有定期施斋的寺庙,他每次都会带迟昭和乌今雨去填饱肚子,那里的味道和现在这个香味一模一样。
除了这种檀香外,他还能听到一点很微弱的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