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得狡诈、牵起女孩的手贴在自己左胸上:「妳那时候就没打算说到做到啊?骗了我不说还骗了翔太呢~」
「如果翔太当时没能阻止妳、妳一定会做的对吧?」
眼见骗不过六眼、她才只好尴尬地点点头,随后才解释道:「当下实在很难吧?我可是亲手?亲手?。」
「没事,妳不用说的。」
五条悟温柔地用拇指蹭了蹭她的唇、阻止了接下来将要说出的那句很伤她的话,他很想吻上去、可热泪打扰了他原本想做的动作。
只得轻柔地、克制了爱意地吻上不停滚落的热意,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唇瓣去覆盖那些悲伤的划痕。
无法再深入了、无法再往下了,只得收回自己将要溢出的喜欢、无奈地叹声将这份心意化为拥抱给她温暖。
「别再试图离开了,就算现在妳听不进我说的话也没关系、就当为了完成翔太的诅咒好吗?」
感受到胸前轻微的同意后,他才忍不住将女孩紧系在发上的皮筋给卸掉、让那头秀发能带着他喜爱的味道倾泻而下、那便是他宣告主权的一种方式了,他将小脸轻轻捧起好好端详一番。
因为只是这样,加茂澪此刻在他怀里的模样就如那一天、眼里还湿润着闪闪发光、眼角带着刚哭完的嫣红、而那抹红衬的她更加可爱了。
是那一天吧?自己大概是那瞬间就觉得加茂澪是真的很可爱、才会对女孩哭泣的模样那么在意、才会希望能成为她产生一切表情的所有原因。
「那我这次也会说到做到,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把十亿还给五条老师、然后完成翔太的诅咒。」
女孩吸吸鼻子后还夹了点鼻音、仰望着面前的老师许下承诺,男人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表示他真的不差那十亿。
「但我差一个老婆耶~」
「我说过了我不想改姓。」
「不过、我倒是挺想穿看看婚纱的。」加茂澪笑得开心、虽然语气听上去有些寂寞。
「想穿着婚纱站在翔太坟前、让他后悔一下,这样他在等我的时候肯定会等得很生气吧?真想看看那表情呢。」
「没问题~我明天就带妳去挑婚纱!」
「五条老师、我没有说我要嫁入五条家,而且我不能再翘课了?我根本不敢想像明天会被哪一只特级咒灵痛打一顿??」
「哪来的特级咒灵?」
加茂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、有些困扰:「夏油老师在涩谷事变中降伏的四只特级啊、我光用想的就不敢直接拒绝他的告白了好吗!」
「噗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妳才没拒绝杰吗?太好笑了、居然是因为这样,我绝对要去笑他!」
「拜托别?你们一个用苍一个用特级咒灵、就不知道能送我去见翔太几次了,请让我好好活下去吧。」
五条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、他觉得今天一天下来自己应该能再推进一些?于是才撒娇似地抱怨着他最近如何睡不好、被恶梦折磨的痛苦、矫情地指着眼下渐深的乌青,想赌赌看今晚能不能再获得一次膝枕的权利。
他发现装可怜真的有用、难怪以前加茂澪总是这样对加茂翔太,五条悟这才尝到了甜头;因为只要他这么做,总能换来对方眉头深锁地揉上自己的脸侧、并轻声询问起又是怎么样的恶梦?
「所以梦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、还完全没有任何五条老师认识的人?」
「嗯、就好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一样。」
「这对五条老师来说很痛苦吗?因为很寂寞?」
「澪知道老师在上高专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~?」
女孩摇摇头、抬眸示意他继续说,五条悟这才若无其事地描绘着那些被捧为神子、集所有宠爱于一身的奢靡生活,他得活在神坛上、得维持着让众人追捧的姿态、实则谁也进入不了他的内心。
「而且六眼带来的副作用超~痛苦啊!我是在吃了菊做的和菓子之后才觉得人生有意义欸!」
最强的责任、最强的诅咒,一出生便被悬赏好几亿、谁也相信不了、谁也别想靠近他;五条悟的生得术式看似是神的赏赐、可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枷锁,越是靠近他越是无法触碰他。
于是五条悟永远是孤单的,只因众人的爱将他束之高阁、将他困于神坛。
「某方面来说跟翔太很像呢?不过在我看来五条老师的痛苦更不一样就是了。」
澪思索了一下,想起加茂翔太没日没夜的苦练太刀、明明有着反转术式这种更强大的天赋、却执着于没能继承到赤血操术;这让她有些安慰地笑了笑、眼底都是疼惜:「所以五条老师的领域才会是那样啊?不过我倒觉得很不错就是了?」
「为什么?」
「因为梦终究会醒来、可内心世界是改变不了的,而且现在无量空处里不是已经放满了很多人吗?这样就够啦!」
可加茂澪不一样,她的内心世界全然都是加茂翔太、梦境里也都是刻画着加茂翔太的一切美好回忆,对她而言醒来之后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