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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一点尘埃何以为毒(第1页)

面对此刻意境陡然发生了变化的招式,上官金虹的后脊顿时窜起一股寒流。

“嗬~”

野兽濒死般的低吼从上官金虹喉咙深处炸裂间,他体内雄浑霸道的罡元瞬间被他榨取到极致,毫无保留地疯狂涌入手中那对金。。。

那孩子叫阿禾,七岁,启言堂最小的学生。他生来哑巴,不是喉舌有疾,而是出生那夜,母亲正躲在地窖里抄写一首禁诗,被巡夜人踹门而入,一棍砸中后脑。她倒下时血溅纸面,最后一个字是“光”。阿禾在母腹中听见了那一击闷响,自那以后,便再不愿开口。

直到三个月前,他在金花丛中睡着,梦见母亲站在火里念诗,每个字都像萤火虫般飞出她的嘴。他醒来时,发现自己小声跟着念完了最后一句:“纵使长夜无尽,我亦执灯前行。”

那是他人生第一句话。

陈砚蹲在学堂门口的石阶上等他。晨雾未散,露珠从金花叶尖滴落,敲在陶埙表面,发出细微如心跳的声响。远处传来脚步声,轻、碎、迟疑,像是怕踩痛了地面。阿禾来了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
“老师。”他开口,声音仍有些涩,像久未使用的门轴,“我……写下来了。”

陈砚接过纸,没有立刻看。他知道这纸上的每一个字,都是挣扎过的痕迹。启言堂的孩子们不考试,不排名,唯一的功课是:说出你最不敢说的事。有人写了三天才写下名字,有人哭了整夜才敢提父亲的名字??那个因“传播谣言”被带走后再未归来的男人。

他轻轻展开纸页。

上面只有一行歪斜的铅笔字:

>“我不想要他们说的‘好日子’。”

下面画了一幅画:一间黑屋子,墙上有个小窗,窗外是金花,屋子里一个小人蜷缩在角落,头顶飘着三个气泡??一个里面是饭碗,一个里面是药瓶,第三个,是一朵小小的花。

陈砚看着,胸口缓缓起伏。他没问“为什么”,也没说“勇敢”。他知道,真正的发声,从来不是慷慨激昂的宣言,而是终于敢对世界说一句:“我不这么想。”

“你记得那天的梦吗?”他问。

阿禾点头。“妈妈在火里,但她不怕。她说,诗比火活得久。”

陈砚笑了。他把纸折好,放进贴身衣袋,与那本泛黄的手稿放在一起。“谢谢你告诉我。”

就在这时,陶埙忽然一震。

不是哀鸣,也不是预警,而是一种低沉的共鸣,仿佛地下某处有东西正在苏醒。陈砚抬眼望向后山方向,只见无字崖顶端,竟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虹影。它不映阳光,反而像是从岩石内部透出,七色流转间,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文字在其中游动,如同鱼群洄游。

“众语归流……开始了?”他喃喃。

周知远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,拄着拐杖,脸色凝重。“不是开始,是回应。你播下的声音,正在地下汇合。它们不再是孤魂野鬼,而成了河床里的水。”

陈砚闭目感应。果然,在那片无形的声流之中,他听到了许多熟悉又陌生的声音:王大柱的豆腐摊前,一个老妇人突然哼起他常放的民谣;赵铁军的老屋墙角,邻居悄悄贴上一张手写的标语:“养老金属于人民”;苏念真曾工作的医院走廊,一名年轻医生在查房时低声说:“我们要说实话。”

更远的地方,西域断碑谷的风沙中,有人用骨笛吹奏《缝鞋匠之歌》;北境驿站的废墟里,一群孩子围坐在篝火旁,传阅一本手抄的《静音时代口述史》。每一个声音都在微弱地颤动,可当它们彼此听见,便开始共振。

这不是命令,不是号召,而是一种自发的连锁反应??就像一颗露珠坠入湖心,涟漪层层荡开。

“一百个普通人……已经够了。”周知远低声道,“新的词条,是真的。”

陈砚却摇头。“不,还不够。一百个只是起点。真正的考验,是当权力再次试图封口时,这些人是否还敢开口。”

话音未落,南方驿道尘土飞扬。一队黑袍使者策马而来,旌旗上绣着一只闭目的鹰??真言司监察卫。他们身后拖着一辆铁笼车,里面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嘴里塞着布团,双手被缚在背后,指甲缝里全是血迹。

“抓到一个‘非法传声者’。”为首的官员翻身下马,冷眼看过来,“据报,她在村中组织‘夜读会’,教人背诵已被注销的《公民权利宣言》。按律,当施静音刑。”

陈砚静静站着,没有动。

那女人拼命挣扎,目光死死盯着他,眼中燃着火焰般的光。

“她是??”周知远低声问。

“李素娥,原第三师范学院讲师,十年前因在校刊发表《论言论自由的边界》被革职,三年前逃亡山区。”陈砚声音平静,“她是我名单上的第九十七位讲述者。”

周知远倒吸一口冷气。“你还联系过他们?”

“我没有联系。”陈砚望着那双不肯屈服的眼睛,“我只是留下了一些书,一些录音,一些写着地址的纸条。我说:如果你还想说话,就去那里。不必署名,不必证明,只要你说。”

原来,那些看似随意散落的笔记、残卷、甚至刻在树皮上的短句,都是种子。他从未强求回应,可总有人捡起,读完,然后走上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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