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然后呢?”poppet拖着椅子往前坐了点,望着许洄满目惊叹道:“我一直都知道drift很狂,但我没想到可以这么狂。拿一个人头就报数什么的,仔细想想居然还很爽?”
“爽什么爽。”严柯用力敲了敲桌面,幽幽道:“许少爷一口气被罚了一万五呢,第一场比赛就交罚款,怎么不算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?”
poppet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许洄掩盖似的拿起一旁的奶绿抿了一口,配合着严柯的话回想起当年的事。不过他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举了举手,声音带着点笑,问:“经理我有异议,我怎么记得只有联盟的口头警告,没有罚款这一遭?”
“当然有啊。”严柯眉梢一挑,对许洄的记忆明显抱有怀疑,“当时联盟的处罚邮件到我邮箱的时候,luring都已经提前把钱打过来了。他说这事你们俩都有份,所以早就一人一半转好一起交了,我还特意表扬你们自觉来着,你确定不记得了?”
许洄动作一顿,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轻轻摩挲两下,侧眸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陆让。
陆让正低着头假装心不在焉地玩手机,用虎牙卡着拿铁的吸管磨来磨去,却一口都没动。察觉到许洄放过来的视线,他明显僵了一瞬,随后才故作茫然地抬起头,眼神带着一点刻意的迟钝,轻轻啊了一声,喉结滚了滚,含含糊糊地说:“是……是有这事吧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他是真的很怕许洄追问,虽说,这件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。
只不过是当年回基地后看严柯表情不对,陆让连夜把自己最讨厌的、整整三页纸的联盟选手规范重新看了一遍,熬夜算出罚款后,瞒着许洄偷偷交了钱而已。
那时候陆让坦坦荡荡,还觉得自己是在回人情,做事相当仁义,甚至有几分小得意。
只是现在,情况完全不同了。
如今他心里本来就有鬼,并且还决定减少和许洄的直接接触以绝后患,在这种心态下,再解释这种事情就十分不对劲了。
好在许洄没有追问。
他只是安静地看了陆让一眼。
“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记不清事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反倒是严柯开始忧心忡忡,问:“难道青少年在发育期要吃保健品?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采购一点?”
“别别别。”night连忙挥了挥手,真心诚意地说:“经理,这个真不用。诶,不过许洄为什么罚了一万五?这不是城际赛吗?”
night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怎么也没把数算对。
“没算错,发言不当罚5000,诱导对方投降罚5000,比赛态度消极再罚5000。”
“许洄消极比赛?你确定?”旁听的poppet不可置信地把目光投向云淡风轻的许洄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种消极比赛。”严柯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,回忆道:“当时他边杀边报数,硬生生杀了周骁15次,最后堵在泉水虐了一波不推塔,差点真把对方气到点投降。”
“我天,那不得被粉丝骂死。”poppet心有余悸:“换我是周骁,城际赛第一局被新人打野血虐15次,我下场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!怪不得他对return这么不客气,我现在居然能理解了?”
“不不不,poppet,你说错了两件事。”
听了poppet的发言,koi淡定地竖起手指晃了晃,说:“第一,你得承认这年头人都是颜值动物。drift经此一役不仅没被vex队粉单方面围殴,反而还吸了一波战斗粉,从此奠定了自己首发的地位,成为return的首发打野。ps:目前他的粉丝是我们队周的最大购买力,每晚宵夜的头号股东。”
“第二,那局比赛周骁死的可不止15次,并且远比你想的更加耻辱。”
poppet十分捧场:“哦?怎么说?”
koi慢吞吞地靠在了椅背上,幸灾乐祸地笑了声:“许洄这变态在推基地前就凑齐15个人头了,他杀够之后立马放下屠刀一生茹素。接下来每一次照面都把周骁磨到最后一丝血皮,就是不给人一个痛快。非得叫陆让用普攻把人a死。那场面,和特么钻石局带妹炸鱼似的,把vex整队都打破防了。”
“最后堵在基地虐泉也是一个套路,这俩一个递刀一个杀人,配合默契表情恐怖,看完连解说都词穷。return二队那群人原本还欺软怕硬,打完那一把之后就把他俩当祖宗供起来了,要什么给什么,绝不多bb一句。”
“我去……队长,我再也不说你现在疯狂了。”
poppet叹为观止,一口嚼碎薯片,劫后余生般拍拍胸口,想了想,突然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“这不对啊?要这么说,drift和luring16岁就能把vex打到亲妈不认,那我们最近为什么还莫名其妙输了他们两次?我们三个,比二队还菜?!”
night听完,再次拍桌而起,怒目圆睁道:“怎么可能!”
“也许是vex那时候轻敌或者现在有长进了呢?”koi抬起手把night拽在座位上,恨铁不成钢:“人都是会进步的,别怀疑我们自己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