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深夜躲进被窝里,开着小台灯做作业。
掏空夏朝一个月零花钱,终于赶在开学前一晚补完作业。
翌日清晨神采奕奕地背上小书包上学去,他的小弟们一定很想自己!
然而乐极生悲。
“夏朝!你的暑假作业呢?”班主任神情严肃,双手环抱胸前,眼睛里像能喷出火。
“我昨晚明明塞书包里了呀。”夏朝自个儿也纳闷儿呢,莫非做梦塞进去的?
实际上作业落家里了?
“大概在我书桌上。”夏朝垂头丧气,那他不是白写了,零花钱白给了!?
“呵呵。”班主任一脸“小崽子,你这一套老娘早玩儿剩下了”。
“忘家里了是吧?”班主任横扫另外几个罚站的学生,“你们几个也忘家里了?”
他们双手背在身后,小鸡啄米地点头。
班主任一推眼镜,镜片闪烁寒芒,“小陈老师,你有驾照吧?”
刚来实习的小陈老师快步上前,“有的,我高考结束就拿了驾照。”
“很好,待会儿你带他们挨个儿回家拿作业。”班主任话音落下,除夏朝以外的同学们目瞪口呆,随之而来的是天塌了的表情。
“好的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小陈老师两眼放光,十分敬佩前辈。
夏朝小炮弹般冲回家,直奔儿童房,抓起桌上的练习册就跑,丝毫没发现它的单薄。
“怎么少了好几页?”班主任见他真把练习册拿回来,随手翻看几页无论对错确实写满了,内心升起抹愧疚,怪自己先入为主误会学生。
准备给孩子道个歉,忽地觉察出问题,夏朝的练习册貌似较其他人的单薄,搁一摞练习册跟前对比,证实并非错觉。
夏朝同样纳闷儿,挠挠脑瓜子,蓦地回忆起昨天半夜上厕所没纸了,他喊聂诏瑜帮他把书桌上的纸拿过去,二人迷迷瞪瞪,稀里糊涂。
聂诏瑜脑子里只有“纸”一个指令,抓到什么纸拿什么纸,夏朝的练习册明晃晃摆在桌上,首当其冲遭到迫害。
一个敢拿,一个敢用。
而且豪放地撕了好几张。
“擦……擦屁股了?”班主任怒目圆睁,“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吧!夏朝你在戏耍老师吗?”
夏朝心里苦,他确实拿来擦屁股了呀。
“要不您去我家垃圾桶瞧瞧?可能还在里头。”
班主任拍案而起,夏朝什么意思?叫她去翻厕所垃圾桶!
“夏朝你太过分了!必须叫家长!”
开学第一天,夏今觉忙得脚不沾地,久违地接到夏朝班主任电话,请他过去一趟。
他儿子就是厉害,他这边宣传新学期,新气象。
夏朝那头打响开学第一战——请家长。
放学后他们英语组有个会要开,夏今觉不得空,沉吟半分钟,掏出手机打给聂负崇。
“没事,我时间自由,你安心上班。”男人声音低沉悦耳,比之更甚的是难言的安心感。
夏今觉握紧手机,无比庆幸同自己结婚的是聂负崇。
另一头,聂负崇单手抱着夏朝,另一只手挂着夏朝的小书包,孩子和书包到了他手里,齐齐变成可可爱爱的手办。
“帅叔叔,老师她冤枉我,我真的写完了暑假作业,就是昨晚不小心拿来擦屁股了。”夏朝小嘴巴噘起,委委屈屈抱着聂负崇脖子蹭蹭。
聂负崇鲜少与孩子这般亲昵,被小家伙全身心依赖的感觉令人喜悦。
不过聂负崇依然严肃地拆穿夏朝,“至少一半是你弟弟帮你写的。”
夏朝身体瞬间结冻,眼珠子乱转,一脑袋扎进聂负崇颈窝,当起小鸵鸟。
聂负崇失笑,低垂视线,小家伙肉乎乎,软嫩嫩的小奶膘半露在外面,换作夏今觉恐怕早一口咬上去。
成熟稳重的聂负崇自然做不出那种事,但依心而行伸手戳戳还是可以的,手感远塞脑中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