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上课睡觉?”
“为什么和人讲小话?”
嗓子发紧,热汗自额角滚落,聂负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眼瞳似狼般攫住猎物,死咬不放。
夏今觉没被他的眼神吓到,反而饶有兴致地用教鞭点了点男人突出的喉结,“是为了吸引老师的注意对吗?”
喉结艰涩滑动,聂负崇迎上青年视线,年轻而莽撞,“是。”
夏今觉无法掩饰内心的欢愉,嘴角咧到耳后跟。
“真是个坏孩子。”
教鞭挑开睡衣纽扣,冰凉的质感触及饱满的胸肌,引起阵阵颤栗,从脚指头到颅顶,如浪潮浇灌。
“坏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。”
记忆收束,聂负崇大白天回忆起仍觉面庞发烫。
虽然两人只是闹着玩,但出于对伴侣的关心,夏今觉也有问他痛不痛,结果好死不死被夏朝听到了。
幸好小孩子瞌睡多,很快重新入睡,没听到别的不该听的。
聂负崇不清楚的是,小孩儿之所以没听到别的,皆因俩崽子伤伤心心抱头痛哭去了。
一家人野餐的照片摆放到老者桌上,枯瘦的手拾起照片仔细观摩。
“他倒是乐不思蜀。”聂老爷子取下老花眼镜,胸口发出闷闷的咳嗽。
“董事长,需要接孙少爷回来吗?”精英打扮的男人梳着大背头,躬身询问聂老爷子的意思。
聂老爷子挥挥手,“他那个牛脾气,绑回来也会跑。”
“之前交代给你的那份文件,你亲自走一趟。”
精英男毕恭毕敬回答:“好的董事长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聂老爷子颤抖着手倒出几粒药塞进嘴里,精英男适时把水杯递到他嘴边。
“董事长,东擎还需要您,您保重身体。”精英男送上纸巾,轻声劝慰。
“咳……人老了,该死了。”聂老爷子浑浊的双目蕴藏着复杂难言的情绪。
精英男前脚离开聂家,后脚聂老爷子便昏迷紧急送医。
作为东擎集团的总经理,聂正光第一时间派人拦截精英男,把人堵在机场候机大厅。
“徐钊,枉费老爷子将你从小山村带出来,资助你念书留学,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!”
“竟然敢向老爷子下毒手,你还算个人吗!?”尖嘴猴腮的男人指着徐钊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这番动静闹得人尽皆知,当天#东擎集团董事长病危#、#东擎集团群龙无首#、#东擎集团农夫与蛇#等各类词条纷纷登上热搜。
大家竞相猜测东擎集团是不是要变天了?
东擎集团的股东们更担心明天的股价,电话打不通,干脆跑去老宅,老宅空无一人,证明外界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。
一时间人心惶惶,直到总经理聂正光出面,才将局面暂时稳定下来。
“得亏有哥你在,要不然我都不晓得该咋办!”聂正林不停擦着脸上的汗水,看堂兄的眼神充满依赖。
聂正林烂泥扶不上墙众人皆知,与他相反,堂兄聂正光从小到大是别人家的孩子,特别优秀,而且同其他人不一样,不会瞧不起他,也不会骂他蠢,甚至会鼓励他追求自己的梦想。
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而活。
聂正林听进心里去了,抛妻弃子,放飞自我,换情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,美其名曰寻找灵感。
家里唯一愿意为他说话的人,聂正林自然亲近,至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,他一向当空气。
“老爷子怎么样了?”众人见医生出来,蜂拥上前询问。
医生推推被挤歪的眼镜,解释道:“病人情况暂时稳定,但何时能醒得靠病人自己的意志。”
“妈!”
“二婶!”
聂老爷子的妻子闻言一口气上不来,晕厥过去,她的儿女恰好站在她旁边,连忙将人搀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