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夏今觉死过一次,那他死之前是一个人吗?会不会孤单?死亡的方式是什么?会不会很痛?
聂负崇强行打断似黑夜无边蔓延的思绪,唯有将人使劲揽入怀中,才能获得一星半点安全感。
夏今觉并未察觉自己被男人抱起,他依然沉浸在心神震荡中。
他随口一个玩笑,男人的答案却猝不及防触及到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痛。
速降滑雪,专业运动员的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150英里以上,下坡赛车的速度是每小时40至60英里,夏今觉不是专业运动员,但他滑雪的速度也不慢。
他预备征服的山坡极为陡峭,夏今觉并非第一个丧命于此的人,但它依旧吸引着无数速降滑雪爱好者前仆后继。
除了基本的稳住身体,控制速度,夏今觉还需要全神贯注闪避树木等各种障碍物,它往往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,看似坚硬平坦的雪面极有可能一脚踏空。
身体状态不佳,精神恍惚下挑战高坡,确实是一种找死的行为。
身体腾空被甩出去的瞬间,夏今觉其实不全然在意料之外。
痛吗?
夏今觉曾以为那些摔死的人感受不到疼痛,可轮到他才发现,痛,非常痛,痛得要死。
哪怕时间短暂,仍刻骨铭心。
以至于他刚重生那阵经常幻痛,夜里做噩梦皆是他摔死的场景,支离破碎,四分五裂,或缺胳膊少腿。
“傻瓜。”夏今觉唇角上扬,抬头吻上男人的唇。
温热的泪水流经二人嘴唇相贴的地方,聂负崇将它们尽数舔走,从夏今觉嘴唇到面颊,而后是湿漉漉的眼睛。
“好甜。”男人低语。
夏今觉湿哒哒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扇动,瓮声瓮气道:“刚吃完冰淇淋。”
聂负崇大手捧起青年的脸,向他确认:“桃子味?”
“嗯。”夏今觉被他捧着脸,无法点头,闷闷地应了声。
男人唇边荡开浅笑,“好乖。”
夏今觉皱了皱眉,正要反驳,就听男人开口:“张嘴。”
夏今觉下意识张开嘴巴,猩红的舌被欺负得战战兢兢,宛如瑟缩在巢穴的小蛇。
聂负崇英俊的面庞泛起酡红,浓黑的眼眸,欲望与贪婪交织。
男人仿若凶戾的鹰隼,攫住那瑟瑟发抖的小蛇,将之带回窝肆意妄为,倾吐蜜汁。
“放过我吧!放过我吧!”
凄惨的背景音打搅不了忘我中的两人,夏今觉坐在聂负崇腿上,清楚感受到显而易见的变化。
男人置若罔闻,粗糙的大掌箍住青年精瘦的腰,无数个梦境中,他魂牵梦萦的腰,夺命的弯刀。
夏今觉近段时间锻炼小有成果,没有八块腹肌,但有四块,再努努力六块在不远的前方,漂亮的人鱼线最适合穿低腰牛仔裤,隐隐露出一点内-裤边。
性感死谁了夏今觉不说。
“哥,饶了你的裤子吧,快破了。”夏今觉话语间藏不住调侃。
房间内冷气时刻循环,聂负崇却仿佛即将喷发的活火山,炙热的岩浆咕咚咕咚往外迸溅。
男人亲亲夏今觉下巴,“那你救救它。”
夏今觉故作懵懂反问,“怎么救?我不懂诶。”
“求求你!救救我!”背景音突兀打破旖·旎气氛。
二人面面相觑,双双笑得抬不起头,肩膀抖若筛糠。
“关……关了吧,太破坏气氛了。”夏今觉笑出泪花。
聂负崇没做应答,直接行动。
影厅归于安静,两人对视一眼,聂负崇征询意见:“继续?”
夏今觉手指挑开聂负崇领口的纽扣,“继续。”
扣子解开三颗,夏今觉最爱的没见到,先见到了一样令他诧异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