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的同伴呢?”新一突然问。
“同伴?”神楽溯一口喝掉半瓶牛奶,看起来是真渴了,“你指谁?”
“就是那个,个子很高的,看起来凶凶的那个人。”男孩比划道,“他是和你一起的吧?可是你为什么说只有‘我们’?他回家了吗?”
“嗯哼~我把他赶走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……”
为什么要把人赶走?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量吗?
工藤新一有点摸不清头脑。
“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?”毛利兰紧握着牛奶,问。
“你们有一个艰巨的任务。”神楽溯作严肃状。
“是什么?”孩子们很紧张。
只见青年闭上眼睛,左手放在胸膛中央,呼吸凝滞,万分郑重。
“那是维持生命运转的根本,短生种无法逃脱之物,普通人唯一能逃离现实的方法。”
两个孩子屏住呼吸。
“睡觉!!!”
“……”
不约而同的,他们的脑袋都卡壳了。
“啊?——”
“没错,就是睡觉!”神楽溯仰起头,表情神圣又搞笑。
“现在是晚上八点三十四分,还有二十六分抵达九点,根据医生的建议,所有小学生都应该在那之前入眠,所以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工藤新一实在忍不住了,“都到这个份上了,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啊!而且是哪个医生跟你说的呀!”
“我说的。”神楽溯叉腰,“虽然很久没上手术台了,只要给我工具,我连断掉的头都能给你缝好,想试试吗?”
“……不,并不想试。”
奇怪的人,明明之前是他一直缠着他们,要和他们合作的。
现在他们看见了世界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,主动找他想办法,结果他又表现得不那么在乎了。
工藤新一不明白,这个人就这么自信吗?和整个世界作对这种事,也能说干就干说休息就休息?
但人的心理活动不会被他人所知,神楽溯也没有纠结他们想法的心思,打了个招呼便翻窗出去了。
“好厉害啊,三楼说翻就翻了……”毛利兰喃喃。
……等等?
“等等,他的灯是不是落这儿了?”
“好像是…可是他已经看不见人影了……”
“哎,等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吧。”
“嗯。”
离开街区的神楽溯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所,而是跑到近郊乱逛。
不多时,他的身后传来脚步声,还有手木仓上膛的声音。
“哎呀呀,这么快又要兵戈相见了吗?”青年并不慌张,“还是说,我们其实从未达成共识,你也只是在说些违心的玩笑话?”
琴酒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:“boss死了。”
“嗯?”神楽溯转过身来,惊讶地看着他,“死了?什么时候?”
“就在今天早上!”琴酒咬牙,“他明明昨天还好好的!遗言里他把整个组织都给了芙宁娜,你们到底做了什么!”
青年笑了。
是啊,他们做了什么呢?好难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