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刚才还在哀求着摇头,现在却依旧记吃不记打,表情好认真地说着要向自己求婚,可爱得令人无奈。
想着这场求婚背后的阴谋,纪明冉胸口微微抽痛,他强行将不适的感觉忽略,再次朝贺琨走去。
意味深长的语气里满是恶意,表情却很是苦恼,“只好看阿琨今晚的表现了。”
贺琨是在卧室醒来的。
他昨晚睡着的时候已经累极了,连公寓什么时候被清理干净都不知道。
他缓缓坐起,将宽松的居家外袍系上,将厚重的遮光窗帘打开。
午间的阳光穿过指缝,有一圈柔和的光辉,光源正是指间那枚素金戒指,以极简线条勾勒,表面打磨得温润。
回忆涌上心头,贺琨还记得昨天晚上,他努力地配合冉冉,折叠或固定身体动作,想去完成要求,可是总会有新的要求。
“嗯?又在偷懒了啊”
回应纪明冉的是几声哭腔与闷哼,贺琨浑身酸软脱离,他看着纪明冉睁着眼睛胡说,可连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被机械地摆弄。
“我看,阿琨也不是很想订婚。”
最后一个字随着动作咬得格外重,纪明冉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,向来温和的面容微微扭曲。
贺琨没有办法,双手双脚酥麻,如同被灌铅般沉重,又只好无助地配合起来。
纪明冉轻啧,恶狠狠地接替贺琨脱力了的手臂动作,毫不怜惜地压住那双肌理匀称的腿,发狠故意往脆弱处去,感受着,然后更加兴奋。
进入了后半夜才结束,贺琨已进不行了,纪明冉才牵起他无力的手臂,将戒指从戒指盒内取出,为几乎失去意识的贺琨戴上,“晚安,未婚夫。”
卧室门被推开的响动,打断了贺琨的思绪,原本带着凉意的戒指也因为昨夜的事变得滚烫。
纪明冉穿着白色丝绸居家服,系着浅咖色围裙,眉眼温和:“吃早餐吗?或者应该说是午餐?”
贺琨手还搭在窗前轻盈的白纱上,闻声抬头,就看见纪明冉浅浅笑着,迎着窗外阳光,整个人渡上了浅金色的光辉。
似乎已经过上了最想要的生活,贺琨眼眶有些热,他赶忙移开视线,往洗漱间走。
“咳咳,好,你先,我去洗漱完就来。”
——
R国,罗德山庄。
为首的女子身着利落的黑色战术射击服,高领设计贴合脖颈,腰部束带勾勒出纤细线条。
头戴耳罩隔绝喧嚣,防风镜将立体明媚的五官衬得更加锐利,带着专业手套的那双手稳抬枪身,作战靴稳稳扎地,周身散发着专业且冷冽的气息。
“砰——”
子弹飞出,正中靶心。
达莉娅满意地勾起嘴角,利落地将耳罩取下,带下几缕金色的发丝微垂脸侧,多了几分潇洒。
“什么事?”
她余光扫过来人,从恭敬低着头颅的女仆捧在手中,举过胸前的托盘里取了一方浸润着淡雅清香的湿巾,擦了擦额角的汗水,又丢回去。
黑色衣服的男人微微鞠躬,清晰道:“达莉娅小姐,那边传来消息。”
她接过英俊的青年侍者手中的报纸,满是异国的语言,还附加了一些照片,主角无疑正是纪明冉。
纪明冉订婚了,和一个男人。
达莉娅记得这个男人,叫个贺琨,气质凛然出众,在那个国家平均长相柔和的人群中,格外令人记忆深刻。
一双锋利的眉眼略带下三白,似乎看谁都带着不耐烦,尽管脾气已经够沉默稳重,却依旧压不住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气,唯有看向纪明冉时,才会染上柔情与乖巧。
在游轮上最后那次晚宴上,以及璨明大剧院前,她和他都有一面之缘。
纤细雪白的指尖轻盈地点了点照片上的两人。
纪明冉撑着把黑色的雨伞,隔绝了外界与雨水,两人眼中充满笑意,侧头相视,很是亲密。
应该是狗仔拍的,角度挑得不错,看起来两个人都深情款款。
但是达莉娅不信。
纪明冉这样冷血的人,怎么可能拘泥于情爱,连她的舍命相救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文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