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,扒着床头,依然是笑眯眯地:“睡美人殿下,我过几天要去西藏,想不想跟我一块出去玩啊?”
她动一下已经气喘吁吁了:“不去!”
“去墨脱,你不是一直想看冰川吗,真不去?”
“不去!”
“真的不去?”他喋喋不休。
“冰山就是冰山,有什么稀奇的,冰岛都去过了,无聊!”
“一个人去的冰岛?”
他将隔在他们之间的枕头抽开,又将胳膊枕在了脑后,好整以暇地仰头看着她。
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那你觉得无聊的原因是风景没意思还是一个人的旅行没意思?”
邬雪青冷笑:“跟你有关系吗?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一点?”
“自恋?我可没提我,不过一群人的旅行肯定比一个人玩有意思,生命在于体验,你不想体验体验吗?”
他循循善诱的模样像个诈骗分子。
邬雪青翻了个白眼,突然发现自己还一直保持着撑在他旁边的动作。
他调整了一下靠姿,侧过身,单手撑头,几乎要贴她脸上了。
邬雪青想也不想,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。
“啪”一声脆响,火辣辣的。
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鼻梁,倒是笑了。
“离这么近,我以为你想亲我呢。”他笑吟吟说。
“有病。”
邬雪青低骂一句,匆匆从床上翻下去,趿拉上鞋子,急步进了洗手间。
等她从浴室洗漱完出来,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。
卧室毛绒绒的地毯上清晰可见几排脚印,证明那个狂徒的确在她房间反复进进出出。
以后一朝反目。
她第一个把他暗杀了。
睡不着了,她下楼喝了小半碗粥也没了胃口,恹恹地躺在沙发上挺尸。
门铃响了。
保姆放下擦拭桌面的抹布,立马去开门。
“睡美人殿下起来了吗?”门外的人说。
邬雪青立马弹了起来,朝阿姨喊道:“不许让他进来!”
“你为难她没用,腿长在我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