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达矢口否认:“关心个屁,他不知道明德现在最需要什么吗?”
“是什么?”张玲真心发问。
“是靠山!是和十七所合作的力度,是那家伙他妈的重视。”刘达压着嗓音,颇为敌视地扫了周围人一眼,尤其是那个叫吴阳的,他们赛道重合,是铁打的竞争对手。
张玲惊了惊:“你讨厌叶所啊。”
讨厌该怎么争取对方的重视呢?!
刘达没有说话,只是哼了一声。
“陆总和叶所怎么认识的?”张玲扯着他的袖子,小声问:
“你说叶所对不起陆总,是什么事呀?”
“他们认识多久了呀?怎么没听陆总说起呢?”
全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,刘达眼露不耐:
“你烦不烦,要是闲着没事,去找点活干干。”
“我的活就是这个呀。”张玲笑眯眯道。
“真好奇就自己去问陆哥,问我干嘛?”反正他嘴里绝对蹦不出一个关于叶黎的好词儿。
这哪能问陆哥呢?不戳人家伤口吗?
张玲皱皱眉,小声道:“他们是不是谈过,又分手了啊?”
“。。。。哈?”刘达不可思议地瞪着她,都是人类的眼睛,怎么就她目光如炬?
“谁先提的呀?”张玲暗自思索,是陆哥吗?
“别猜了,没谈过!”刘达毅然决然打断她的浮想联翩。
所以说他讨厌外事的,都是太上老君手下练出来的。
其实和她一样好奇的大有人在,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渠道打听,除了个别不是很有眼色的——
他们爬完台阶,上了土路,左右两边人工的痕迹逐渐稀少,在过了一个弯后,山路坡度陡然增大,原本雄心勃勃要赶上一队的大老爷们偃旗息鼓,跟死狗一样磨蹭起来,走三步就大喘气。
叶所的眼光还是太超前了,比他们更能准确定义他们。
陆明堂情况更糟糕,一直没好的肺部像烧了团火,炙热的气流穿梭在气管内,不一会儿就让呼吸变得困难,他放慢脚步,居然就让气喘吁吁的吴阳赶上了。
吴阳尽管说话都不顺溜,但搭话的欲望仍旧强烈:
“陆,陆总。。。你和叶所。。。咋认识的啊。”
陆明堂没有答话,汗水顺着额头滑到下颌,只要一开口,紊乱的呼吸就会暴露他的狼狈。
但吴阳没有罢休,这个问题又不是他独有,大家伙都好奇,只是他人耿直,帮大家伙问了,都一条船上的人,怎么能把船长的喜好藏私呢?
“认识。。。多久啦。。。”
“叶所。。。所。。。K大哪一届。。。的。。。”
“你们。。。校友。。。吗?”
他艰难挤出来的问题,陆明堂一个也没有答,他像一个目标既定的机器人,唇线紧绷,沉默地重复抬脚的动作。
吴阳不免恼了,咬着牙:“傲什么劲。。。腿那么长,不也是二组的吗?”
他杵着自己的登山杖,发狠地阔步往上爬,这得到领队的大力夸赞,这人也不知攒的什么劲儿,一定要追上前队:
“努把力,使点劲,咱连一队的屁股都快看不见了!”他扯着嗓子喊。
起初还有人应和,但现在这声音小了,许多人努力得脸都快绿了,张玲更是苦不堪言,小声逼逼:
“咱是参加了什么登山比赛吗?”
刘达汗如雨下,断断续续回答:
“闭嘴吧。。。”
果然,她的话被耳聪目明的领队听到了,只见他浓眉一竖,不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