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在处理外院之事时,她也十分得心应手。
除了累得慌,有时忙碌起来一口茶也喝不上。
宋嬷嬷从小跟着郑君华,是个很沉稳内秀的妇人,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家这位小王妃在处理事情过程中的有条不紊,事事得宜,不住暗暗对她心生两分尊敬。
但裴瑛几乎每日要前往瑞华苑打理庶务的这些日子,不巧正遇着萧恪对她兴致正浓,以致于她日夜都要辛劳,可当真是苦了她。
自从她生辰那日过后,萧恪自以为他和裴瑛已进入了夫妻恩爱的阶段,早已将他曾只想要与裴瑛相敬如宾,克己慎身的想法抛在了脑后。
他觉得现在与妻子这样鸾凤和鸣也不错,忙碌之余有红袖添香,还能令他身心愉悦放松,便日日都要缠着裴瑛贪欢。
因此就算临近年关,朝堂之事令萧恪忙得脚不沾地,但他却再也未在宫中一待就是几日,哪怕实在忙得抽不开身时,他最多也必在隔日就定要回府一趟。
只是他大多数时候回府的时候都偏晚,裴瑛总在沉沉睡梦中被他弄醒,而且他很擅长轻拢慢挑,细细撩拨,有的是手段催发得妻子总被乱了呼吸,从而失了端庄,只想紧紧缠住他热情地回应索求。
萧恪奸计得逞,帐中烛光昏暗,气氛朦胧,妻子眉梢眼角堆着慵懒风致,唇间如红露凝香,萧恪只瞧着就感到喉咙发紧,小腹坠胀,眼底情致愈加高涨……
须臾间床帏里就只有香汗浸润媚骨,娇娥婉转承欢的靡靡之音。
萧恪每每都恨不能同他的王妃云雨翻覆到天荒地老。
但见裴瑛在她怀中低低乞求哭泣他停下,萧恪偶尔心软也会暂时饶过她。见她似乎松了口气,他又坏心眼地濡吻在她耳际,“罚王妃今夜去浴池与本王沐浴。”
他声音蛊惑低沉,却令裴瑛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算了。
在浴池那个地方,又连着他的大书房,仿佛能开启萧恪的某种探索本能,令他花样百出,直教她没有一刻能不被色授魂与,紧接着便是腰酸腿软到根本下不来床。
尽管他带她才去过三回……
以往她还没参与打理瑞华苑,尚没那么多事,她可以藏在擎云堂不让外人知晓她的窘况。
但今时她却没办法只待在擎云堂不外出。
于是裴瑛只得耐着性子与萧恪讨价还价。
不想说了半天,她都已经口干舌燥,萧恪却仍旧一点亏都不想吃,只说要么现在继续,要么今夜接受惩罚。
裴瑛,“……”
过了半晌,萧恪感觉到身侧的人动了,等他反应过来,裴瑛已经颤颤巍巍地坐起,紧紧扶住了他的双肩。
萧恪,“……”
待清晨起身要前往瑞华苑时,裴瑛简直苦不堪言,欲哭无泪。
她暗暗痛骂萧恪是混账,夜夜都那样如狼似虎,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,转而又唾弃自己当真是经不起一点诱惑,轻易就能被他点燃欲念邪火,从而总乖乖跟着他纵情胡闹。
但无奈萧恪如今再也不去书房就寝,而且他这段时间在她枕边也能够顺利安睡,很少失眠。裴瑛也就没了理由撵他去别处。就算在她葵水期间,他也要与她宿在一处,既然干不了实质的活儿,他便变着法子为彼此寻找乐趣。
裴瑛现在想起以前外界的传闻,说圣辉王萧恪清心寡欲对女人兴致缺缺,再看此刻在她掌心沉醉靡艳的男人,她但觉荒谬如斯。
可她心间又生出汩汩无法言状的隐秘快乐。
……
又一漫漫长夜,本想着翌日瑞华苑无事,她可以到下午再过去点一点卯,便由着萧恪放肆掠夺,她白日里多多补觉就能慢慢恢复一些。
却没想才刚被萧恪折腾得骨架都几乎散掉,都还没来得及安睡两个时辰,一大早郑春华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椿槿来报,说公爹萧文迁从下半夜时就开始心腹绞痛,太医说是得了急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