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是说,“王爷方才有一句话可说得不对,妾身可不只是我祖父的孙女,并且还是王爷您的妻子,夫君出门在外,身为妻子总会担心的。”
萧恪听她话语间小意温柔,面上也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,刚因那些鼠蚁之辈生出的杀伐之心瞬间不住柔软了些许,“本王知道。”
裴瑛抬眸与他说,“那妾身后日去寺里正好也要为王爷求得一副平安符。”
萧恪虽不信这个,但见她柔情似水的眸子满眼都是自己,还是令他不住动容地低下头轻轻吻住妻子的唇,“好。”
他的吻温柔而霸道,裴瑛嘴角不自觉溢出低吟,她有些害羞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欣然承受他火热的啃吻。
他抱着她亲了许久,眼见他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,裴瑛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,“王爷,妾身今日很是疲累,您早上才说过要对我克制些的。”
萧恪想到她早上那可怜可爱的模样,心里到底不落忍,便只重重在她雪白肌肤处吮吸了几大口,稍微得到满足后才巴巴说,“好,今夜不闹你。”
裴瑛如蒙大赦般长长吐了口气。
萧恪看她这模样,心想自己当真有那般可怕?
裴瑛仍旧怕他不小心起兴变卦,只赶紧从他怀中起身。
不想萧恪的手却握着她腰间的那枚朱丝悬月白玉璜,“王妃可还记得,之前本王曾给过你一块环形玉佩令牌?”
裴瑛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这个,她钗环佩玉一直都是根据当日的衣衫搭配和时令场合所搭配的,之前也几乎没有佩戴那玉环,萧恪并没有介意。
“妾身记得,我一直将它珍藏在我的多宝格中,王爷可需要我拿过来?”
萧恪思忖着嘱咐她,“出门在外,王妃记得将其佩戴在身上,以防万一。”
裴瑛记得萧恪说过,见此佩玉如见萧恪,若遇到什么困难,她只要拿出玉佩就立即会有人现身为自己解难。
她见他凝眉若有所思,只当他是忧心自己的安危,便连忙安他的心,“妾身谨遵王爷吩咐就是。”
窗前灯火里投下萧恪浓密而低沉的眉睫,萧恪幽幽转动着指骨处的射决,“好。”
*
开善寺位于城东紫金山独龙阜上,鹫岭宝刹,神藤古树,哪怕是在冬日,来往香客若登临此地,也能领略一番这圣地风光。
裴瑛和萧岚音自是听从萧恪的悉心安排,于第三日一早才前往开善寺参拜祈福。
郑湘灵听到她二人要去寺里上香,便央求姑母说自己也要一同去为姑父姑母祈福,于是今日同行之中多了一个她。
因为有萧恪提前安排,她们的车驾刚一停在禅寺山脚下,便有两名小僧前来替他们引路。
裴瑛几人在小僧的引领下攀登上百来级石阶。
虽是冬日,但临近年关,开善寺香火鼎盛,往来香客络绎不绝,无论男女老少,至少在此刻,众生面上都是虔诚的。
裴瑛今日穿著素色裙裳,外边套着件银白底色翠纹斗篷,银白的底色,翠绿的纹路,容貌显得格外清丽脱俗。但她又戴着斗篷上的风帽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庞,因此在这寒冬时节,看起来并不打眼。
萧岚音也深谙参拜神佛的规矩礼节,因此装扮得十分素雅。
至于郑湘灵,考虑到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郑君华让她能有多低调便多低调,还命她戴上了帷帽。
三人顺着石阶拾级而上,等攀登完百步长阶,也登临到了禅寺主殿大雄宝殿。
庄严肃穆。
两名小僧依礼守在殿外,裴瑛三人进入大殿礼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