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知青也上前帮忙,下手一点没留情。
把瘫软的沈家姐弟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,直接拖到洞口冷风嗖嗖的地方扔下,像扔两袋垃圾。
沈艳梅还在无力地咒骂,声音嘶哑模糊:“江守业,你等着,等我回去告诉周连长!”
“到时候肯定饶不了你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王大林听得心烦,直接脱下一只臭袜子,粗暴地团了团,狠狠塞进她还在嘟囔的嘴里。
“唔,唔唔唔!”沈艳梅眼睛猛地瞪圆凸出。
那难以形容的恶臭熏得她胃里翻江倒海,剧烈地干呕起来,眼泪疯狂往外飙。
沈立东也没能幸免,同样被赏了一只味道感人的臭袜子,塞得严严实实。
世界终于清静了。
两人像两条巨大的蛆虫,在洞口冰冷的地上无力地扭动,发出绝望而沉闷的呜咽声。
洞里没人再看他们一眼。
火堆被拨得更旺。
烤肉的香气和窝窝头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。
劫后余生,没人再客气,分吃着食物,低声交谈着刚才的惊险。
没人再多给洞口那两坨东西一丝关注。
仿佛他们只是两块用来堵门的石头,或者两条用来预警的野狗。
夜还深。
风依旧在洞外呼啸。
但山洞里,气氛却踏实了许多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。
雨停了,林子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和血腥气。
江守业一脚踹醒还在哆嗦的沈家姐弟。
“起来,下山。”
两人被捆了一夜,浑身僵硬,嘴里还塞着臭袜子,只能发出呜呜声,连滚带爬地被拖起来。
王大林和另外两个知青押着他们,深一脚浅浅往山下走。
一路无话。
到连部时,日头刚升起来。
周春友正准备出门,一见这阵仗,眉头立刻锁死。
“又咋了?”他目光扫过狼狈不堪、被捆得结实的沈家姐弟,最后落在江守业脸上。
江守言简意赅,把夜里的事说了一遍。
偷肉,引狼,推人挡灾,倒打一耙讹钱。
每说一句,周春友的脸色就黑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