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挡开安德烈的毛手,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,带着明显的火气。
“你耳朵塞驴毛了?她说不愿意,听不见?”
“你那个好侄儿是个什么破烂货色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!”
“游手好闲,吃喝嫖赌,打爹骂娘,十里八乡都出名!”
“你不就是瞅着伊莉娜爹妈没了,没依靠,好拿捏,想着吃绝户,省笔彩礼钱,还能白得个劳力,顺便给你老婆娘家换个亲?你这算盘打得,我在山上都听见响了!”
这话像尖刀,一下子捅破了安德烈那点龌龊心思。
“伊莉娜你听着。”江守业声音不高,却像锤子砸进冻土,字字凿实。
“你爹妈的屋子,该你的份子,天王老子也抢不走,我江守业说的!”
他转向安德烈,眼神像刮骨的刀。
“至于你,拿族规当遮羞布,逼侄女跳火坑,就为吞那点家产?安德烈,你他妈也算个男人?”
安德烈被揭穿老底,羞怒交加。
直接嗷一嗓子就扑了上来,拳头抡圆了砸向江守业面门。
“我操你祖宗,老子撕了你的嘴!”
江守业早就防着他这一手。
眼看拳头过来,他不退反进。
左手向外一格,架开来拳,右手握拳,腰腹发力。
一记短促有力的直拳,狠狠掏在安德烈软乎乎的胃袋上。
砰!
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。
安德烈眼珠子猛地往外一凸,张大嘴巴,嗬嗬了两声。
所有叫骂都被堵了回去,腰弯得像只煮熟的虾米,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。
江守业没停,右腿膝盖顺势向上一顶!
狠狠撞在他下巴上。
咔嚓一声轻响。
安德烈嗷一嗓子凄厉惨叫,仰头就倒,重重摔在泥地里,满嘴都是血,噗地吐出一颗带血的槽牙。
他捂着下巴和肚子,在泥地里翻滚呻吟,半天缓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