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敢掉以轻心。
命是抢回来了,如同走在悬崖边缘。
那毒极其霸道,虽然被暂时压制并中和了大部分,但残余的毒对身体机能的迫害是实打实的。
安顿好伤员,李梵娘强打起精神去看春儿。
在张大娘轻柔的安抚下,小丫头喝了点白粥,正蜷在暖和的被窝里,眼睛不安地眨巴着,看到娘亲进来才稍稍安定。
“娘亲。。。。。。”春儿伸出手。
李梵娘走过去握住她小手。
“春儿乖,娘在呢。爹爹受伤了,需要好好睡觉养伤,娘要去看着他,保证他的安全。”“春儿跟着张大娘,早点睡觉好不好?等爹爹好些了,再来看春儿。”
春儿懂事地点点头,虽然小
脸上写满了担忧,但没再缠着娘亲。
“春儿听话,娘亲…爹爹…都要好好的。”
“嗯,都会好的。”
李梵娘亲了亲女儿的脸,温声答应,内心却是沉甸甸的。
离开春儿的房间,李梵娘回到杜仁绍的屋里。
屋中点着油灯,光线昏黄。
王猛正给杜仁绍擦脸和脖颈的血污,赵虎在一旁调制药膏,是李梵娘开的药方。
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和血腥气。
李梵娘接过温热的棉帕,给杜绍仁擦了擦身上。
手指抚过他瘦脸颊,感受手下的温度。
她叹了口气,拿出纸笔,写下几条注意事项。
“赵虎,王猛。”她将纸条递给赵虎。
“请务必按此执行。我和张大娘随时在院里,有任何异常,立刻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