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额角的汗珠滴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。他吸了一口气,像是在用力压下什么。
“别动…”他几乎是咬着牙,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紧绷,“……你真是……要我的命。”
这句压抑的低语刚落——
周以翮身下的动作变得更加凶猛,每一次进入都又重又深,像是要彻底将她钉穿在大理石台上。
冰凉的台面不断刺激着她的乳尖,而身后是他滚烫的胸膛和更灼热的进攻,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刺激让她很快又攀上了高峰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内里绞紧了他。
她高潮的痉挛几乎让他失控。他低喘着,抽送变得更快更乱,最终深深埋入她体内,将滚烫的精液尽数释放。
激情退潮,浴室里只剩下两人未平的喘息。
周以翮的重量还半压在她身上,额头抵着她汗湿的背脊,胸腔剧烈地起伏,心跳略微加速,透过相贴的皮肤一声声敲进她的身体。
缓了片刻,他才小心地退出,动作轻缓。
她腿软得向下滑落,被周以翮及时揽住腰身,转身拥进怀里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稳稳托抱着她走进淋浴间。
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,他用手掌试过水温,才让水流缓缓漫过两人的身体。
水流过处,带来舒适的暖意。他洗得格外仔细,掌心抚过她的手臂、后背和腿侧,连指缝都细致冲洗。
偶尔会用手指梳理她湿透打结的长发。
关水后,他用宽大的浴巾将她整个包裹起来抱回卧室。
将她安置在床边后,他屈膝半跪在地毯上,从头到脚一寸寸拭干她身上的水珠,异常专注。
她稍动了动,湿漉漉的发尾扫过他手臂。
周以翮顿了顿,沉默地摸了摸她湿透的发丝,然后轻轻松开她。
“等着。”他低声说。
他快速擦干自己,套上睡裤,然后取来吹风机。
暖风响起时,他左手托起她的长发,右手持着风筒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,手指一次次穿过潮湿的发丝,从发根到发尾,一遍又一遍。
动作带着手术台上的精准耐心,连耳后那些细碎绒毛都被小心烘干。
嗡嗡声填满房间。
她的脑袋随着周以翮的动作微微晃动,睡意渐渐上涌。
吹风机的嗡鸣停止,他拔掉电源,将机器收好。她以为这就结束了,正想重新窝回床上,却见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木梳。
梳齿轻轻落在她的发顶,顺着发丝缓缓滑下,遇到细微的纠缠处,他便极有耐心地停住,用手指先轻轻捻开,再用梳子小心理顺。
他的动作很慢,梳得极其认真。
她闭上眼睛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次用力的轻重。室内安静极了,只有木梳划过长发时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以及彼此清浅的呼吸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,直到她的长发光滑垂顺,再无一丝纠缠。
然后将她重新拥入怀中,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。
他们一起躺下,他没有立刻关灯,而是侧身看着利筝,手指轻轻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到耳后,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廓。
她已经睡着了。
周以翮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睡吧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