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里像是浸着利剑,锋利无比。
那几个同伴被他看得心脏发麻,终归是胆子小,一害怕就漏了馅。
眼神齐齐地看向男厕所。
谢忍安心里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他没任何犹豫地冲进男厕所,破水管汩汩往外冒水,到处都在漏水,外面在下雨,里面也在下雨,瓷砖上堆了厚厚一层水。
谢忍安迈着步子踩在水里,忽然听见了乔咛小声的呜咽。
很小很小的一声,像是压抑着不敢哭。
他的心脏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,发疯地翻着隔间。
终于,在最后一个上锁的隔间,他又听见了乔咛小声的抽噎。
他几乎是想也没想,就抬脚将那门板踹开。
门板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露出一脸震惊的赵锐。
他脸色惨白,手指着谢忍安“你你你”了半天,也没蹦出下一个字眼,显然是震惊到了极点。
谢忍安脸色不虞地闪过他,看见了角落里的乔咛。
她头发全湿了,脸上全是水渍,穿着被打湿的棉袄蜷缩在角落,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来。
听见声音,她才慢半拍地转过头来。
她看见了谢忍安。
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决堤,她眼睛汪汪的,张了张嘴,喊了一个“哥”字。
很小很小的一声,谢忍安的心都快碎了。
他一把揪住赵锐的衣领,把他拖出来。
赵锐比乔咛要大两岁,整个人吃的膘肥体壮,足足有两百斤,但谢忍安却一只手拖着他把他拖了出来,重重丢在地上。
徐新雅和几个伙伴一见这阵仗,立刻就跑的没影儿了。
赵锐痛苦地捂着脸,脸上那颗豆大的痦子又黑又令人生厌。
谢忍安蹲下来,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说话,让他说是怎么欺负乔咛的。
眼里都是猩红的血丝。
“我、咳咳、我没欺负她啊,”赵锐扭曲着脸,吐字都很艰难,“我只
是、问她、喜不喜欢我”
话还没说完,脸上袭来一阵锐痛。
赵锐结结实实挨了谢忍安一拳。
“继续说。”谢忍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,眼底却是痛苦的疯狂。
“没、了。”赵锐实在是没辙了。
他不过是半开玩笑地问问乔咛喜不喜欢她,想要借此来羞辱她而已。
她要是说不喜欢的话,他就一直欺负她,直到她说喜欢,然后再录下来。
这都怪徐新雅出的馊主意。
话音刚落,赵锐脸上又昏天黑地地来了一拳。
他听见谢忍安冷冷的声音,像刀一样割在他脸上。
谢忍安说:“你也配。”
是啊,你怎么配?
你怎么敢?
乔咛是他捧在心尖的月亮,谁都配不上她的喜欢。
“离她远点。”他一字一顿地告诫,眼神冷的像淬了冰,说完,他嫌恶地松开手,“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