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双曾经救死扶伤的医者之手,如今却染满了不为人知的鲜血。
“我这是在自欺欺人吗?”
吴仁安自问,隨即释然一笑。
“不,我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罢了。这世道,不是非黑即白。我行医救人,也杀恶除凶,何错之有?”
想通此节,吴仁安心中豁然开朗。
脚步渐也变得轻快起来,大步向仁安堂走去。
夕阳西下,余暉洒落在仁安堂的院墙上。
镀上了一层金黄。
仁安堂的匾额在余暉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吴仁安推开院门,只见月如正在院中晾晒药材。
那柔美的身影在落日余暉中显得格外动人。
听到开门声,月如回过头来。
见是吴仁安,莞尔一笑:“相公回来了。”她脸上带著掩饰不住的担忧,眼中满是关切。
“娘子。”
吴仁安心中一暖,快步上前。
將月如轻轻揽入怀中。
“相公府衙之事如何?”
月如关切地问道,眼中满是担忧。
吴仁安看著月如那张关切的脸庞,心中一阵犹豫。
他本想隱瞒今日之事,但看著月如那双澄澈的眼眸,一股从未有过的衝动涌上心头。
“月如,我有事要与你说。”
吴仁安拉著月如的手,来到屋內。
待二人坐定,吴仁安深吸一口气。
便將今日见陈景和和得到秘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“我今日见了陈景和,他说阳泽城即將大乱。他还给了我这个。”
吴仁安从怀中取出那本《血煞真功》,轻轻放在桌上。
月如静静地听著,眼中没有吴仁安预期中的惊讶或反感。
“相公既已决定,妾身自当相隨。”
月如轻声道,眼底泛著温柔的光芒。
吴仁安一怔,没想到月如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一切。
“你不怪我走上邪路吗?”
吴仁安不解地问。
月如莞尔一笑,那笑容如春风拂面。
却温暖了吴仁安的心。
“妾身只爱相公这个人,不管相公走什么路,妾身都愿追隨左右。”
月如柔声道,“况且,相公所言极是,这世道本就不是非黑即白。相公行医救人,也杀恶除凶,何错之有?”
听闻此言,吴仁安心中一暖,眼眶微湿。
他一把將月如拥入怀中,感受著她那柔软的身躯和温暖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