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躺在塔底献祭厅的怪物是谁?围绕在它身边的三具无头户体又是谁?”e·e微微躬身,紧盯对方的要害部位,“你为了活下去,用某种邪恶的仪式將他们全部献祭给了黄袍之主。”
“不。。。。不!不是这样的!我是。。:。我是自愿的!”纯白新娘忍不住尖叫,“父亲和弟弟们拋弃了修伊!可我绝不会背叛我的丈夫!这是我曾许下的誓言!”
“是啊,奥菲利亚確实没有背叛你,她在布西密之家用以实验的靶向药物本就是为了治疗你。”e·e又说,“可我猜效果不佳,对么?所以你选择用身为巫师的他们进行献祭。。:。这也是你活到今天的原因。”
纯白新娘闻声陷入片刻的安静,隨后双手抓著头髮,嘴里开始念叻著无法听清的语。
“可为什么还要献祭你的女儿?”说到这里,e·e还是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,“至少她在这件事中,是真的非常无辜。”
“因为。。:。那是主提出的条件,他想要得到我尚未出生的女儿。”
这一刻,温和的嗓音从面具下传来,纯白新娘,或者说修伊·吉塔克忽然扯掉与头纱绑在一起的假髮,摘掉面具,摔得粉碎。
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恢復了些许清明,却又形似恶鬼,表情因扭曲而模糊,像是在微笑,又像是在流泪,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有残存的人性。
“这是必要的牺牲,我必须保持传送阵的完整。”
“他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基础形態的无妄圣约已经蓄势完毕,但e·e还在等待最佳的进攻契机,她自己也说不准现在的修伊到底是什么情况,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疯子的逻辑本就是痴人说梦。
“主。。。。无处不在,在过去、在现在、也在未来,没有人可以妄加揣测的意图。”
修伊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此刻略显呆滯,双手十指在空气中肆意晃动,倒像是在弹钢琴。
“我在梦中与他相会,得知了自己伟大的使命。”
“你的使命是什么?”
话音刚落,e·e突然本能的绷紧肌肉,像是冥冥中被无形的眼睛窥视,却感受不到任何恶意。
“被他杀死!”大惊失色的修伊把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在诉说著什么惊天的隱秘,“你不明白。。。。我还不想死,可主看到了那个追寻他身影的怪物。。。。这是不可言说的秘密,那只怪物根本就不知道我看见的未来。”
“那你的主——”
e·e还想说些什么,却毛骨悚然的发现,修伊居然侧头看向了黄袍之主的雕像,脸上旋即露出窃喜的表情。
“主就在那里看著我们,在你的背后、在她的窗外、在每个人都不会抬头注视的天板中。”
他忽然发出沉闷的怪笑,缓缓仰望天空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在尸烛的照耀下,那口气泛出淡淡的幽蓝色。
“他刚才说一杀了你们,我就可以活下去。”
场面恍若陷入凝固,安静地只剩下数个心臟跳动的声音,无声点燃的黄金瞳微微收缩,发现e·e消失在了原地。
0。3秒后,被搅动的薄雾,一线扩散,两道高速的身影贴著修伊两侧的地板滑动显现生死关头,一瞬超越极限的速度,让e·e和艾斯特顺著惯性稍稍偏离了既定位置。
0。7秒,残象轨跡消失,同一时间完成近身的俩人將包裹著咒力的手刀刺向修伊的大脑。
那是原型炼成阵所在的位置,一旦遭受重创,尚未达成人身完满的链金术土必然会丧失攻击能力。
涟漪震盪溃散,在不到一秒的超频攻击中,两位女巫都使出了全力一击,却被交错的双手,从容不迫地扣住手腕。
明明以一敌二,可修伊却比e·e和艾斯特洒脱得多,哪怕在分神间,惊人的动態视力也能瞬息捕捉到清晰的残影。
“不错的战术,但你们的动作。。:。太慢了。”
他无声地笑笑,周身再次涌现细丝状的电光,细小的火星在皮肤上跳跃,连血液都在全身循回的脉管中都闪烁著微弱的绽光。
“那么,就让我好好给你们这些年轻人,上完人生的最后一课吧。。。。divinu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