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璇回到教室,江璟帆正低头回信息,见她进来,往旁边挪了挪椅子。
她刚坐下,江璟帆的胳膊就横了过来,把她圈在座位和他之间,呼吸扫过耳畔还带着薄荷味:“爱不爱我?”
林璇愣了下,转头看他:“嗯?”
他指腹在她锁骨处轻轻划过:“生日多少?”
“三月十二。”她答得干脆,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,手掌勾住他搭在肩上的手,声音软了些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他没应声,另一只手摸出手机,当着她的面删掉旧密码,敲了四个数字——0312。
随后把手机塞到她手里:“试试。”
林璇按了那串数字,屏幕一下就开了,她仰头看他,嘴角扬了起来,眼尾也带着笑:“你这人占有欲还真强。”
江璟帆侧过头,鼻尖快碰到她额头,挑眉道:“你不改?”
林璇笑着摸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:“给,你改。”
江璟帆接过去,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又塞回来,她按亮一看,密码赫然是他的生日。
刚要说话,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齐遥和白昱辰一前一后走进来,看到后排相拥的两人,脚步顿了顿,互相递了个眼神,径直走去他们身后的座位坐下。
林璇没回头,手缠着江璟帆的指节晃了两下:“周六先去逛街,再去看电影,看完就去我家,好不好?”
身后突然传来呛咳声,齐遥捂着嘴,脸憋得通红。林璇、江璟帆和白昱辰同时转头看他。
“没事没事,”齐遥摆着手把水杯往桌洞里塞,“水里有根头发,呛着了,你们继续,继续。”
江璟帆转回头,朝她轻挑了下眉,话里戏谑混着点明知故问的调调:“去你家?干什么?”
林璇凑近他耳边,热气拂过他耳廓:“你想干什么,就干什么啊。”
江璟帆的喉结滚了下,语气暧昧:“我想干什么,你都依?”
“嗯。”她手往他校服里探,触到温热的皮肤,“只要是你。”
江璟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腿上,语气吊儿郎当地:“那得先说好,去了你家,可别想赶我走。”
“赶你干什么,”林璇故意用指甲刮了下他的手心,“留着还能暖床。”
后排的齐遥又假装咳嗽,白昱辰踢了他凳子一脚,示意他闭嘴。
江璟帆当没听见,低头看着怀里的人,眼里漫开笑意:“暖床?林璇,你这是在邀请我?”
“不然呢?”她仰头时鼻尖刻意蹭过他的下巴,尾音轻轻往上勾,“还是说,你不敢?”
江璟帆低笑了声,捏着她的下巴转了半圈,让她正对着自己:“你看我像不敢的人?”
“不像。”林璇咬着下唇,“像急着要去的。”
江璟帆没反驳,声音小得只有两人能听见:“周六别反悔。”
“谁反悔谁是狗。”她笑着应道,没注意到他搭在椅背上的手攥紧了。
夕阳落在操场上,林璇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,江璟帆才从栏杆上直起身。
他摸出烟盒抽了根烟,打火机窜出火苗,烟雾漫过他低垂的眼。
看台底下传来脚步声,白昱辰双手插兜走过来,往栏杆上一靠,瞥了眼空荡荡的跑道:“说说吧?这是个什么局?”
白昱辰心里本来还揣着几分不确定,自己那些猜测到底靠不靠谱。
可到了今天下午,他才明白,这从头到尾,分明是个布好的局。
江璟帆侧头递过烟盒,白昱辰抽了支,就着他手里的火点燃:“林璇跟沈洛璃是不是有什么事儿?”
江璟帆缓缓吐了口烟圈,应了句: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凑林璇跟前,是为了沈洛璃?”白昱辰挑眉。
“是。”
“她俩怎么回事?”白昱辰吸了口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