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璟帆指尖缠着她耳后的一缕发丝把玩:“没事,那时候没说,一是怕你不信,毕竟他在你面前一直装得很好。二是怕你跟他撕破脸,影响你和Freya的关系,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为难。”
“Freya那么好,季文舟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她还是想不通。
“Freya应该被蒙在鼓里,季文舟在她面前一直装得很乖,估计从没提过林璇,更不会说对你做的这些龌龊事,Freya大概到现在都以为,季文舟是真心想帮你。”
沈洛璃没再说话,江璟帆忽然站起身:“等一下,我去给你冲杯药。”
他走进厨房,很快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药出来,递到她面前:“喝了,我加了冰糖,不怎么苦。”
沈洛璃低头闻了闻,中药的苦涩味直冲鼻子,她立刻往后缩:“不喝,我都不烧了,喝这个嗓子干得慌,怎么练声啊?”
“喝了。”他皱着眉,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“不然练声容易嗓子疼,就一口,喝完给你糖。”
“一口也不喝。”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要躲,“这玩意儿能苦得我半天吃不下东西。”
江璟帆没说话,就站在她面前盯着她,沈洛璃被看得不自在,偷偷瞄了他一眼。
看这架势,就知道这人绝对不可能妥协。
她正犹豫要不要喝时,江璟帆突然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,没等她反应过来,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,低头就吻了上去。
苦涩的药顺着唇瓣渡过来,沈洛璃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主动加深了这个吻,直到药全咽下去,两人才分开,鼻尖蹭着鼻尖,江璟帆先笑了:“就这么喜欢这种喂药方式?”
沈洛璃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,手指擦过他沾了药渍的嘴角:“你不就想这么做?”
他挑了挑眉,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,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,话里满是得逞的暧昧:“到底是我想,还是你更享受?”
沈洛璃的眼神渐渐迷离,凑到他耳边,轻咬了下他的耳垂,随后轻声说:“喜欢你。”
江璟帆的喉结滚了滚,转身回卧室,很快拿了几颗糖出来塞到她手里:“解苦。”
明苑湾的那栋独栋别墅,今夜亮如白昼,庭院的香樟树上缠满了暖灯,别墅外的车道也停满了超跑,哑黑兰博基尼、亮银保时捷、猩红法拉利,一辆接一辆排得老长。
客厅的长桌从落地窗一直铺到壁炉前,圈子里玩得好的几乎都到了,穿高定礼服的名媛、腕间戴着名表的少爷,这会儿全围着客厅中央的两人笑闹,嘴里没聊别的,都是江璟帆终于把沈洛璃拐到手这件事。
“花了两个多月,还是给你追到了?”白昱辰揽着周舒颜的腰,笑着调侃。
齐遥凑过来,一巴掌拍在沈洛璃肩上,嗓门大得整个客厅都听得见:“洛璃我跟你说,以后千万别惯着他!江璟帆就得有人治!该揍就揍,该骂就骂。整个夏清,哦不,整个地球也就你能降住他。”
这话逗得众人笑成一团,叶一柠穿过人群,挽住沈洛璃的手:“一切都解决了,以后就好好跟他在一起,他追到你,是真的不容易。”
“何止不容易!”齐遥立刻接话,指着江璟帆的鼻子笑,“当初是谁在AOKELA喝闷酒,对着我和白昱辰吐槽来着?现在好了,抱得美人归,纯属积了八辈子的福气!”
欧阳亦雪挽着谢梓秋的手走过来,眼里带着真心的笑意:“你们终于在一起了,真好!”
江璟帆听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,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伸手牵过沈洛璃,语气里透着不耐烦,眼底却藏不住得意:“行了行了,该干嘛干嘛去,别围着我们俩当木桩子。要唱歌去二楼,要游泳去负一楼,别在这碍眼。”
人群哄笑着散开,别墅里瞬间被热闹填满,一楼有人凑着打台球,二楼KTV房里传出歌声,沈洛璃就和叶一柠,周舒颜她们坐在客厅沙发上,怀里抱着椰子,几个人边喝果酒边聊天。
负一楼的泳池又是另一番景象,暖气开得很足,泳池里的水冒着热气,齐遥抱着一瓶香槟,对着泳池里的人直喷:“谢梓秋!你前几天飙车别我那事,我今天非得灌你几杯!”
谢梓秋被他喷得满身酒,笑着扑过去抢瓶子:“你他妈自己技术烂还好意思说?”
白昱辰靠在池边,看着水里疯闹的两人,手里晃着杯威士忌,眼神不经意间瞟向入口处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就见江璟帆脱了衣服,只剩条黑色短裤,“扑通”一声跳进泳池,水花溅起老高。
江璟帆头发湿透贴在额前,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,滑过脖颈处,露出了上午被沈洛璃啃的红痕。
他从水里钻出来,单手撩开湿发,腹肌线条清晰分明,又瘦又有料,眼神扫过众人,桀骜的痞气挡都挡不住。
齐遥眼尖,一眼就瞥见了那道红痕,当即吹了声口哨:“哟,刚在一起就这么猛?江璟帆,你这脖子是被我女神啃的吧?下手够狠啊,这是怕你跑了?”
“猛不猛的,谁知道呢。”白昱辰也凑过来,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那道红痕。
江璟帆挑了下眉,嘴角勾着痞笑,抹了把脸上的水:“羡慕?要不我帮你找个人,也给你整一个?”
“我去你的!”齐遥笑骂着,把手里的香槟塞到他手里,“少在这得瑟,喝你的酒。”
几人正闹着,泳池入口传来脚步声,江璟帆抬头,一眼就看见沈洛璃站在那,她手里拿着条白色毛巾,长发垂在腰间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他动作利落地游到池边,沈洛璃刚蹲下要递毛巾,江璟帆就伸手扯过,手腕一绕,直接把她整个人拽得往前倾,毛巾正好围住两人,挡住了泳池里其他人的视线。
“来给我送毛巾?”他单手扣着她的后颈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涂了唇釉的下唇,眼神直勾勾地锁着她。
沈洛璃没点头,也没躲,指尖划过他颈间的红痕:“就不知道遮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