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新奇的体验,周砚钦头回被人吹口哨,他紧盯着林疏桐消失的方向,大步往前走去,到卫生间门口时,刚想敲门,门就往里打开了。
林疏桐猫着腰躲在门后面,只露出一张讨巧的脸,一点都没有刚才调戏他的罪恶感,她笑得十分乖巧。
“周砚钦,帮我洗头发好不好?”
说完朝他眨了几下眼睛。
周砚钦双手叉着腰,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他追上来其实也不是为了来质问她,只是出于本能,或者刚才林疏桐吹口哨的行为在他眼里是一种勾引。
林疏桐只打开了一条门缝,周砚钦推开门,才看到林疏桐只围了条白色浴巾,他视线从上移到下,再移到林疏桐脸上,嘴角勾了个幅度,无声追问林疏桐。
门在身后被他关上。
林疏桐虚张声势起来,“你什么眼神?不想帮我洗干嘛进来?”说完就去推周砚钦。
力量太过悬殊,她反倒被周砚钦反扣在门上。
周砚钦一只手将林疏桐的双手扣在头顶上,另一只手横在她锁骨前,林疏桐被锁得动弹不得,于是一脚踩在周砚钦的脚背上,朝着周砚钦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。
这些无畏的挣扎在周砚钦看来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,顶多算是调情,他压低声音:“你真的很爱咬人。”
“就咬你,你有意见?”林疏桐终于松开口,周砚钦手臂上多了一圈浅浅的齿痕,“你放开我,我手都酸了。”
这个动作压迫感太强,特别是林疏桐能感觉到周砚钦灼热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。
周砚钦动作其实很轻柔,他抓着林疏桐的手,抵着门板用的是他自己的手背,但林疏桐不舒服了,他选择放过她。
转而捏了捏林疏桐的脸颊肉,也不能再继续打闹下去,不然今晚林疏桐的头发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上。
节后开始上班。
周砚钦还是想让林疏桐去他那里住,有司机可以接送,但是林疏桐想着接下来的工作会很忙,说不定还得在公司加班,于是拒绝了周砚钦的提议。
而且司机本来是周砚钦的,虽然周砚钦有特助可以接送,但林疏桐不想那么麻烦,她家离公司近,她自己开车上下班很方便。
她说情侣也不必时时刻刻都得黏在一起,不知这句话哪里惹周砚钦不满了,这几天他的脸色一直很严肃,都不笑了,虽然情绪不佳,但还是赖在林疏桐家里不走。
林疏桐现在家里什么东西都变成了两人份,相比独处那会,这种状态她其实很满意,周砚钦虽然黏着她,但尺度拿捏得刚刚好,她甚至不想让周砚钦离开。
周砚钦早上的生活节奏跟林疏桐完全不同,他习惯早起,还要去健身,健身完回来就喊林疏桐起床,然后一起吃早餐,最后再一起出门上班。
跟住他自己家虽然有些许不方便,但周砚钦乐在其中。
他这几天也说不上情绪不佳,只是他公司业务繁忙,港城那边也有业务等他处理,每天都要开视频会议,一天下来讲得口干舌燥,回家只有见到林疏桐心情才能好一点。
而林疏桐看上去比他还要忙。
林疏桐回公司上班后,紧锣密鼓开了好几次会议,为开快闪店做准备,新产品那边也在同步做测试,还要跟营销公司的人对接做方案,忙得脚不沾地。
她也不是故意冷落周砚钦,回到家收拾完她就困得不行,没精力去跟周砚钦好好聊一聊。
林疏桐在公司也正式宣布了首店要开在瑞和广场的事,会议上讨论激烈,有反对的,有持中立态度的,还有积极支持她的决定的。
那两个反对的人一个是采购部组长,一个是财务部经理,她们也不是故意唱反调,只是担忧实体市场不景气,担心她开店不顺利,导致亏本。
林疏桐播放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计划书,认真分析利弊,她的口吻不是要说服她们一定要支持她做的决定,而是遵循数据,从公司的整理利益出发,做出选择。
她也没有拿出作为公司老板的气势,打造一言堂的氛围,林疏桐从来都是鼓励员工畅所欲言,积极发表意见。
毕竟公司能做大做强,靠的是全体员工,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。
最终会议上通过了她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