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,管钳舔了舔嘴,帐篷身体?猛地?一收,重?新变成了一把管钳的形状,落在了陈恪的掌心里。
它“叽叽”两?声,仿佛是在讨要夸奖,却被谢闻渊一个眼神?扫了回去。
这东西吃得越来越多,能?力越来越强,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。
管钳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打?了个冷战。
谢闻渊的暗影包裹住了陈恪,两?人再次踏上旅途。
但,两?个小时后,两?人依旧一无所获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,黄沙漫天,能?见度也渐渐降了下?来,几乎看不到三米之外。
沙子刮在身上,裸露在外的皮肤能?感觉到细微的刺痛。
陈恪压低帽檐,对谢闻渊说:“试试不用能?力吧。”
管钳在前方撑起屏障,抵御风沙。
两?人深一脚浅一脚地?跋涉,每一步踩下?去,松软的沙土就会陷下?去。
比陈恪想象中更?加耗费体?力一些。
就在他们脚踏实地?行?进时,那些蛰伏的污染物再次出现了。
一道道黑影无视风沙肆虐,一道道声音宛如索命锁链。
“为什么不来救我?你明明可以……”
谢闻渊眼神?一厉,暗影瞬间将那些黑影吞噬、碾碎。
这些污染物的身影越来越多,轮廓也愈发清晰了起来。
不是错觉,他们正?在接近母树。
不知跋涉了多久。
风声,毫无征兆地?停了。
陈恪停下?了脚步。
管钳收起来遮挡的黑色屏障。
望着眼前的一幕,陈恪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繁茂的灌木郁郁葱葱,浓绿的草甸无边无际地?蔓延开,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眼前竟然是一片绿洲!
-
又是一场并不轻松的战斗。
沙船的公共休息室,墙面用木板潦草地?钉着,墙前面是一众神?色严肃的旅客。
正?在这时,导游和觉醒者从甲板上走了下?来。
见他们回来,众人纷纷松了口气。
“这次时间好久。”有人抱怨道:“还以为你们出事了。”
导游苦笑一声:“这才是正?常速度,先前的来路,主要是因为有另外两?名觉醒者帮忙。”
他不说话了,周围的人也都沉默了下?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