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去沙漠之心了?”有人的声音艰涩。
导游点点头,坐在了座位上,拿出杯子喝了一口水,“对。”
“沙漠之心是什么?我在网上看到它的消息很少,为什么会被称为沙漠之心?”
导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注视着那一双双好奇的目光。
“那是一片绿洲。”
所有人都发出了一片惊呼:“那为什么我们不能?去看看?多好的旅游景点?”
“要去你们去,”导游瞪了他们一眼:“虽然是绿洲,但那可是一片死地?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显然不知道导游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绿洲不应该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吗,他说的又是什么意思?
导游摇摇头,声音带着寒意:“大污染之后,那片绿洲就消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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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绿洲无边无际,铺展至视野尽头。
可陈恪却发现,这里虽然绿意盎然,但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。
明明是真实的绿植,却没有任何“活着”的感觉。
明明是真的,却像是假的。
指尖捻碎一片叶子,没有汁液渗出,在被揪下?来的时候,便会迅速地?枯萎。
陈恪站起身凝望这片绿洲。
在这里,那股源自母树的召唤感前所未有的强烈,甚至从未这么强过,但问题是,依旧无法定位祂的确切位置。
他下?意识地?望向谢闻渊,却发现对方垂首,正?凝视着脚边一截树根。
陈恪微征。
沙漠里长树不容易,更?何况还是在这样?死寂的环境下??
但谢闻渊的脚下?,却偏偏有一节树根。
这截树根毫不起眼,几乎与周围虚假的绿色融为一体?。
有什么念头在陈恪的脑海里闪过。
正?在陈恪即将抓住的时候,他的脚下?突然波动了起来!
陈恪瞳孔一缩,本能?地?向后急跃。
然而落脚之处,脚下?的地?面同样?变成了波动的样?子,就仿佛踩在了充水垫之上。
在他的眼前,所有的灌木、草丛、远处的水池,一切都仿佛正?在溶解的蜡笔,深深浅浅的色彩交织流淌。
紧接着,所有绿色被一种浓重?、破败的灰绿色取代。
混沌、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,与乐土的气息相似,却更?为纯粹原始。
他们应该已经找到母树的所在了。
即便是很淡,但谢闻渊依旧能?够感受到那一声声的呼唤。
那是母树在呼唤自己的子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