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献凶神恶煞地喘着粗气,直勾勾注视女子和她儿子。
“当然,你们也可以选另一种解决方式。”
我耸了耸肩膀头:“比如,让我这位活不了几天的朋友,跟你们好好讲讲玉石俱焚的故事。”
伊献立刻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尿毒症晚期诊断证明,狠狠拍在茶几上,诊断证明上的字迹清晰可见。
“我得了尿毒症晚期,没多少日子活了。”
伊献面无表情道:“现在烂命一条,拖一个够本,拖两个赚一个,刀子可以扎保安,也可以扎你俩!”
什么人最可怕?活不长且无拘无束的!
又看了眼疼得直哼哼的保安,女人慌忙点头:“撤案,我马上撤案!求你们别伤害我儿子,我们再也不追究了。”
“大嫂,作为回报,我不光能保证您和孩子继续住在这栋价值不菲的豪宅内,还会顺手搞定郑彪在外头那三个女人和野种,断了她们来缠扰、瓜分遗产的念头。”
我语气平淡:“另外,人死义长存,郑彪留下的那些酒店、夜场,我和兄弟们只是代为打理,等孩子将来成熟,如果有本事接手,随时能交给他!就算他没心思管理,每月也会有人准时准点把足够你们挥霍的生活费打在卡上,保证衣食无忧!”
女人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,眼里满是难以置信,先前的惶恐被惊喜取代。
“多谢您的宽宏大量,您和孩子一定会长命百岁、顺风顺水!”
我微微弓腰朝她鞠了一躬,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女人连连应下,忙着点头哈腰,讽刺的是眼神里竟全是感激。
郑彪的儿子蜷缩在沙发角落,估计还没回过味儿是怎么回事。
倒霉的保安疼得浑身抽搐,却不敢再喊救命,只敢小声啜泣,生怕再惹得我们动怒。
伊献收起卡簧,将诊断证明重新揣回怀里,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。
我走到茶几旁,重新拿起那块海鸥表戴回手腕,轻飘飘道:“尽快撤案,我不舒坦的同时别人估计会更难。”
“清楚清楚,我马上就撤。”
女人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几下脑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