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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砖影壁前,杜臣整了整羊绒大衣领口。
指尖触到內袋里那个描金漆盒时,他忽然想起这包母树茶叶还是三年前在武夷山,那位穿著对襟褂子的老茶农跪著捧上来的。
“杜老?”警卫的声音將他拉回现实。
穿过垂门时,杜臣突然按住警卫的肩膀。
西厢房窗欞透出的光晕里,两个剪影正举杯对饮。
较高的那个后仰时露出喉结锋利的线条,这绝不是徐家子弟的轮廓。
“今天有客人?”杜臣將漆盒换到左手。
警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是。。。”
杜臣径直推开书房雕门。
扑面而来的陈年普洱香里,他看见徐伯兮的紫砂壶正悬在某人茶杯上方。
那人转过脸,眼中闪过一道冷光。
“陈主任?”
杜臣的皮鞋在门槛上磕出轻响:“这么巧。”
儘管他表面上毫无波澜,可心中却已经翻起惊涛骇浪!
陈知行?!
他怎么在这里?
不对,应该说他怎么知道他今天要来的?
也不对,中纪委怎么知道他们准备和徐家合作的?
好像还是哪里不对!
杜臣的脑子很混乱,他从来就没有像是现在这么混乱过。
早知道就不接房卫东那个电话了,现在搞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全面开战的信息!
“杜家主居然有空亲自跑一趟?我还以为你现在会很著急呢。”
“果然啊,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啊,我以为的手段看来还是不够喝一壶的,真是失策失策啊。”
陈知行说著抱歉的话,可话语中的机锋都快溢出屏幕了。
这话落在杜臣的耳朵里,就像是充满了嘲讽。
不对,他就是在嘲讽!
你还失策尼玛呢!
这一套操作下来,瞬间就伤筋动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