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她擦擦汗而已。傻柱没料到,她会有这么大反应。浑身一震,愣在了原地。“唱戏的时候,不能让人碰的。”见傻柱呆在原地,柳戏蝶解释道。“噢,不懂里面的门道,不碰就是。”傻柱陪着笑,下一秒想到什么,掏了一下兜。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,递给柳戏蝶。“你自个擦擦吧。”柳戏蝶看了一眼手帕,皱了皱眉,并未伸手去拿。敲了敲桌沿,示意傻柱放在桌上。她这一系列举动,跟吃饭的时候判若两人。吃饭那会挺热情的,现在变得冷漠异常。傻柱不明白,其中发生了什么。猜测是因为柳戏蝶唱累了,才这样子的。“得嘞,我放桌上,你自个擦吧。”傻柱按照柳戏蝶的要求,把手帕放在桌上。随后转身离开,回到了座位上。虽然额头上有不少汗珠,但柳戏蝶并未用傻柱给的手帕擦汗。周围人声嘈杂,她熟视无睹。坐在椅子上,静静喝着热茶。喝了两杯茶,嗓子舒服多了。这才放下茶杯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见她起身,众人顿时安静下来。柳戏蝶朝众人鞠了一躬,清了清嗓子,又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。“碧云天,黄花地,西风紧,北雁南飞……晓来谁染霜林醉?总是离人泪……”这一出,柳戏蝶唱的是《西厢记》。《西厢记》是阎埠贵最喜欢听的曲目。之前都在收音机里听,现在有幸在现场听,阎埠贵激动得眼泪快下来了。《西厢记》他听过多遍,词儿都背熟了。柳戏蝶在前面唱,他在后面低声跟唱。好久没唱过的缘故,唱第一出的时候,柳戏蝶的嗓子还没完全打开。虽然,众人觉得她唱得不错。但是她自个知道,刚才唱那一出,只发挥了百分之六十的功力。唱完刚才那一出,嗓子已经完全打开。游刃有余,唱得更好了。她唱得悦耳,众人听得开心。现场没一个人说话,都安安静静的,听她唱戏。“唱得真不赖啊!”何大清躲在角落里,静静听着。听了一阵,感叹一声。一个小时前,当何大清听说,柳戏蝶要唱戏时,是极力反对的。他的想法,跟之前傻柱的想法一样,认为唱戏就肯定要唱荤曲儿。他爱听荤曲儿不假,但他不希望听柳戏蝶唱。反对归反对,但他并没有出手制止这件事。傻柱已经不跟他来往,和他断绝了关系。他说什么,傻柱都不会听的。制止不了的情况下,他干脆不出门,不去听柳戏蝶唱戏。把门窗关了,一个人窝在家里喝闷酒。门窗虽然关了,但柳戏蝶一唱戏,声音就顺着窗户缝、门缝溜了进来。何大清一听,唱得不错啊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他打开房门,悄悄溜了出来。他不敢站在人群前边,怕被傻柱看见。找了个靠后的位置,躲在最后面,静静地听着。刚开始,他是抱着偏见听的。可听着听着,听入了迷。柳戏蝶唱的戏,他之前从没听过。不仅如此。他很明显感觉到,柳戏蝶的唱功,比他以往听过的戏子的唱功都要好。“傻柱她媳妇唱得真不赖啊。”听着听着,何大清忍不住嘀咕一句。“这小妮子,唱得真可以啊。”与此同时,贾张氏也说了句类似的话。“不入流的戏子,有什么好听的,别脏了我耳朵。”听说柳戏蝶要唱戏,刚开始,贾张氏是不屑一顾的。他跟何大清一样,没有出去看戏,而是窝在家里纳鞋底。柳戏蝶开唱之后,声音传进家里,吸引了她的注意。她放下鞋底,和家东旭一起,趴在窗口听起戏来。听着听着,听高兴了,忍不住夸奖了一声。当他夸奖柳戏蝶唱得好的时候,贾东旭忍不住望了她一眼。从贾东旭记事起,没听她妈夸过谁。骂人的话倒经常听见,可夸人,从没听她夸过。秦淮茹嫁到他们家以来,一直任劳任怨,这么多年下来,贾张氏一句夸奖的话都没说过。不夸自己儿媳妇,却夸一个她瞧不上的女人,这是比较罕见的。虽然罕见,但贾东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毕竟,柳戏蝶唱得实在太好了。他一个从没听过戏的人,都觉得柳戏蝶唱得好。可想而知,柳戏蝶唱得有多好。唱得好,但隔着一扇玻璃,听不太清啊。把窗户打开,听着才过瘾呢。“妈,要不把窗户打开听吧,听得清楚些。”贾东旭提议道。“打开做什么,直接出去听,听着才过瘾。”嘶!贾张氏这话,超出贾东旭的心理预期,顿时有些吃惊。“看我做什么,出不出去嘛?”,!“出去,出去。”惊讶之余,贾东旭赶紧答应。“那就下来吧。”贾张氏招呼一声,率先下了炕。贾东旭见状,也跟着下了炕。穿好鞋后,俩人朝门外走出。大门一开,吱呀一声。站在后排的人听见声音后,纷纷侧目,望向贾家母子。被十几个人注视,俩人脸一红。贾张氏动了动嘴唇,正要开口,说“屋里太闷,出来透透气”。可下一秒,众人齐齐扭过头去,听柳戏蝶唱戏去了,把他俩晾在了一边。俩人也不多言,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,混在人群里,静静地听着。这一出,柳戏蝶唱了一个,才停下来。刚一停下来,现场便爆发出巨大的喝彩声和掌声。“再来一个,再来一个!”“……”柳戏蝶一共唱了一个半小时,唱了两出戏。按理说,已经差不多了。可因为她唱得太好,唱到众人心坎里去了。众人没听够,要求她再唱一出。众人起哄,傻柱没有跟着起哄。刚才柳戏蝶唱到末尾的时候,他注意到柳戏蝶的声音变小了。声音变小,说明体力不够了。连着唱了一个半小时,傻柱觉得已经够了,没必要再唱。于是站起身来,冲众人大声喊道:“可以了、可以了!我媳妇病刚好,唱了这么长时间,已经够意思了。”一个个的,别瞎起哄。散了吧,都散了吧。”:()四合院:开局搬走,众禽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