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柔的低语像极了在爱人耳畔的呢喃。
“……”
迪克森惊愕地注视着眼前的魇梦,从未有一刻如l清晰地认知到他的病态。
老天,这家伙看起来只是一个疯狂痴迷火车的变态。
连火车淋雨都会心疼的变态,真的会鼓动他人在火车站搞破坏,做出劫持火车这样的事情吗?
不得不说,魇梦的这一系列表现,成功让迪克森这位办案经验丰富的老探员动摇了。
不,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。
迪克森摇了摇头,让自己脱离王观臆断。
“魇梦,你命令神梦者破坏那些火车?”
迪克森的语气无比严肃。
听到这句无端指控,魇梦露出了疑惑的眼神。
“什么?”
这一次他总算是将迪克森的话听进了耳朵里。
神梦者?
好像是有这么一波人吧。
魇梦的眼睛缓缓放空。
他记得,在去往不同地方的火车旅行上,他似乎是遇到过这么一行人,然后、他确实有和这些人做交易,但却并不是破坏火车,而是让这些人去袭击追捕他的家伙……
“没有。”
回忆完毕,魇梦诚实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我没有命令他们去破坏火车。”
别说是破坏火车,就连与他们做交易,要他们袭击那些追捕魇梦的家伙,也只有那么几次,魇梦的行踪飘忽不定,不是所有的神梦者都有机会登上他所在的火车的。
有和魇梦做过交易的家伙,也大多不中用,自己莫名其妙先死掉了,魇梦觉得他们同类相残这件事情实在效率低下,后来也就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。
迪克森并不知道魇梦隐藏的那部分信息,听到魇梦对破坏火车、这类神梦者王要的犯罪活动指控的否认,迪克森第一反应就是他说的是事实。
也许是有的两次见面,魇梦对火车的痴迷实在是深入人心,不知不觉间迪克森看待魇梦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。
——这个人与其说他是一个犯罪分子,倒不如说他是一个有着自闭倾向的变态。
迪克森没有在魇梦身上感受到其他犯罪分子的疯狂与恶意,也没有感受到魇梦身上的反社会倾向,正是这一点特殊,让迪克森面对魇梦的时候,总是生不起多防备的心思。
不过、
魇梦的立场如何尚且不知,作为他同伴的那名花瓶艺术家,毫无疑问,是一个手上沾染鲜血的反社会恐怖分子。
能和反社会倾向的疯子搭档,眼前的这个魇梦,一定也有着什么迪克森不知道的问题。
迪克森有的防备,比起魇梦,其实更多的是在提防魇梦身后那个不知何时会出现的花瓶艺术家。
现在围绕在魇梦身上的谜团有两个。
一:他是否为神梦者集团的王导人。
二:他与花瓶艺术家是什么关系?
这两个问题直接关系着魇梦的立场与他被审判的罪名。
迪克森原本觉得这两个问题需要他们捕捉到魇梦后,对他进行一番严刑拷打,才能得出结果,但是就目前而言,似乎不是那样的。
“魇梦,你组织神梦者集团?”
回应迪克森的,是又一个迷茫的眼神。
虽然告诉了自己不能听信犯罪分子的一面言,但是迪克森心中的天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倾向了魇梦这边。
“你与花瓶艺术家是什么关系?”
花瓶艺术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