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没有好处,你会被针对的。”
“你曾经对我这样说过、”
“那么,现在有何不同呢?”
到底是什么原因,才迫使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呢?
复述着珠世的话语,福泽谕吉紧盯着她的神情,不愿意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面对福泽谕吉审视的视线,珠世的神情完全没有变化。
在来这里前,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盘问。
“嗯。”
珠世轻轻应了一声。
“那时是这样的。”
所以,那时和现在,果然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。
福泽谕吉等待着珠世的下文,没有再次开口追问对方,因为不需要。
名为珠世的女人既然站在了自己面前,那么她必定说出一些信息的。
聪明人间的对话并不直白。
度过了初期的试探后,两个人沉默地对坐着,以敌人的立场来看,最先沉不住气的人,就是输家,不过……
珠世并没有将武装侦探社视为自己的敌人。
“那个女孩的父母,只有贵社的医生能够救治。”
温婉的眉眼低垂,珠世平静地说出的来意。
“可以救活濒死人的能力,请君勿死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她的眼神极为复杂,但是重新抬起头,那抹复杂又很快神隐。
“被紫藤花庇护着一家人,他们本不应该受此劫难。”
“只不过因为我的存在……”
如果名为朱纱丸的鬼没有来这个区域寻找她,也不会认识泉镜花,更不会唤醒体内那家伙的意识,然后,也就不会发生后续这些事情。
赶来侦探社的路上,珠世便使用血鬼术,将镜花知道的一切都问了出来。
手腕的伤口愈合,眼神,珠世沉默许久,然后下定了决心。
将镜花濒死的父母医生身边,珠世并没有离开,而是在国木田独步的招待下,
继续隐藏,只会让伤亡进一步扩大。
如果是侦探社的话,也许
女孩儿的尖叫声似乎依旧回荡在耳畔,珠世的唇瓣微抿,低垂的眉眼流露出几分歉意。
对于珠世将罪责归结到自己身上的行为,福泽谕吉不可置否,不过、
“我不会将其他幸存者身上。”
银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,福泽谕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珠世,不急不缓地陈述着自己的理念。
“如果非要选择一人来责怪、”
“那么也请将对象限定在发号施令者,与持刀行凶者间。”
“灭除根源后,再来进行最后的罪行划分。”
福泽谕吉低沉的声线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,不知何时,吸引了珠世的全部注意力。
“您是这样想的吗?”
似乎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,她看起来极为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