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,反正这会儿就这么说吧。
她浑然不知,这几个字在温延耳边炸出了怎么样的惊雷。
男人那所有千缠万绕的情绪,突然就凝固在了一起。
不在家……
几天都不在家……
“你在哪?”
秋筝不说话了,这莫名其妙的被查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,她听到温延叫自己的名字。
“秋筝,”他又问了一遍,“你在哪?”
男人恢复到了平日里alpha的那种冷硬强势的语气,像是质问出轨的老婆似的。
秋筝皱了皱眉:“我出来玩了。”
“去哪玩了?”
“秋筝!”康雅突然在一边叫她,“过来了!过来了!”
秋筝转头看了一眼,那边确实有保姆车停下了。
她也不管温延还要说什么了,但还是解释了两句:“我这里还忙着,你要是有什么事,就先给我留消息,我等会儿回你,你放心,我肯定能在下次见面之前回去。”
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。
“秋筝!”温延想叫住她,屏幕却已经暗下来了。
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又扔进了冰窖里,他想都没想,就继续打了过去,被挂了一次,他沉默着继续打,状态变成了无法接通。
直到抬头,突然瞥到后视镜的自己时,温延这重复着无用功的动作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后视镜里的男人,眼里泛着血丝,那阴鸷的脸上,这会儿全是被抛弃以后的失控、偏执与疯狂。
“你放心,我肯定会在下次见面之前回来的。”
她是这么说的,事实上只要她人还在这个世界上,温延就不可能找不到。
但现在,时间、空间,仿佛将他们隔开在两个纬度,温延的牙根突然有些痒,想咬住她,标记她,像那天一样,那就像是alpha在不安与占有欲到达顶峰时的本能反应。
男人突然打开车门,径直往楼上去。虽然只来过一次,他依旧记得很清楚秋筝住在哪一间屋。
直到他来到秋筝家门口,对方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通的状态。温延敲了敲门,同样没有反应。
他的手放在房间的门把手上,叫了一声:“秋筝。”
无人应答。
那寂静不知怎么的,像是一只手,把他的心脏攥紧了,除了疼,还有随时会跌落悬崖的恐慌与窒息。
虽然从来都是互不干涉的,但在温延的潜意识里,这个女孩没有朋友、没有圈子、没有外出的欲望,整个人的生活简单得像是一张白纸。
原来……她不是永远都会在这里。
是啊,她怎么可能永远都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