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过我,去拉秦淮渝的手。
“秦先生…”
裴璟笑得一脸諂媚,像只哈巴狗,让许澄都隱隱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他长篇大论。
向秦淮渝讲述自己开得公司前景有多好,现在投资未来能获得多大的利润…
我静静地看裴璟。
看平时总一脸清高的裴璟,於此刻露出贪婪的模样。
我觉得浑身刺挠。
不是因为裴璟,而是因为我。
秦淮渝错估了我的家庭条件。
他和我结婚,根本就是接了一坨硕大的屎摊子到秦家。
先是父亲。
我起初以为卿家只是资金链上出了些问题,直到张叔求我时无意间说漏嘴,我才知道真相远不止我所想得那么简单。
父亲做了犯法的事。
为了帮父亲解决烂摊子,秦氏出面赔偿所有损失,连累股票下跌,明面损失以百亿估计,並且可能远不止如此。
我欠了秦淮渝非常多。
那样巨大的金额,根本就不是我扮演挡箭牌所能弥补的。
我和秦淮渝之间並不平等。
债主和欠债人之间的身份差距,成为了我们之间永远的鸿沟。
我甚至很难去直视秦淮渝。
而现在,当著我的面,裴璟在对秦淮渝摇尾乞怜。
他疯了吗?
他怎么能这么对秦淮渝?
一个两个,都把秦淮渝当成免费的atm吗?
我挡下裴璟。
“够了,我们现在回去…”
我去抓秦淮渝的手。
因著那可笑的自尊,不想再亏欠秦淮渝更多。
秦淮渝平时总是很听我的话。
但今天,秦淮渝罕见地拒绝了我。
他留了下来。
说张叔在外等我,让我先回去。
我稀里糊涂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