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隱年白了他一眼:“不解风情的东西,那与你结姻缘之人当真命苦,这么费心费力向你示爱,你只惦记著人家会不会害你。”
萧寂又想起为自己套上指环的那一双手。
他抿了抿唇:“所以,这是什么法器?”
钟隱年仰头將碗里的酒喝乾净,变了语调,听起来兴致不如刚才高了:
“看不出品阶,也没认主,不会害你,安全又健康,乾净又卫生,安心戴著吧,有什么用你自己慢慢品,我看不出来。”
萧寂哦了一声,开始埋头吃饭。
钟隱年一手托著腮,看著萧寂:“你就不好奇你道侣是什么人吗?”
萧寂闻言,愣了愣。
说真的,一开始,尤其是坐在那轿里的时候,他的確是生出了几分好奇的。
但现在,事已至此,他只希望对方不要来打扰他就是了,至於是什么人,似乎也没那么重要。
他摇了摇头。
钟隱年见状,刚才本就已经降了一半的心气,现在更是沉到了谷底,不再开口。
他折腾这么一出,本就是为了想让萧寂提起对自己的好奇心。
有了好奇,才会时常惦记。
但现在看来,萧寂似乎根本就不在意。
莫名其妙就结了道侣这种事,都似乎未对他造成任何心境上的影响。
钟隱年早料到萧寂不会好追,但此时此刻,挫败感还是油然而生。
就在他琢磨著,实在不行,还是捆了萧寂带回魔界地狱再慢慢培养感情时,却听萧寂突然道:
“我有一疑惑。”
钟隱年立刻偏头:“什么?”
萧寂蹙眉:“是个男人。”
钟隱年大失所望:“这世间除了男人便是女人,这有何可疑惑的。”
萧寂沉吟片刻:“有理。”
钟隱年心里憋不住事,想了想,又道:“你这般平静,就没有想过你那道侣,是人是魔是妖?万一长得青面獠牙,面目狰狞,届时你又当如何?”
萧寂放下筷子,看向钟隱年:“你怎知,我方才没见过他的面?”
钟隱年暗道自己嘴快,挑了下眉,不动声色道:“我算的,你们还没到真正碰面的时候。”
这一点,萧寂倒是没再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