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皇上派魏忠贤南下巡长芦、两淮盐政开始,就有了苗头。
等到魏忠贤聚得千万之巨,供皇上编练新军,整饰平辽诸军,展开天启五年冬季攻势,大获全胜后,老爷这边再无一丝胜算。”
“为何?”
赵本寧迟疑不决。
“老爷,小的话不大好听。”
“没事,真话都不好听,但说无妨。”
“老爷,那时皇上有钱又有兵马,你们有什么?
誉满天下的名望声势?
可是嘴巴子能抵得过真刀真枪吗?
世代积蓄的金山银海?
只不过是替皇上代存而已。。:”
赵南星转头看著赵本寧,一脸然,却透著惊喜。
“果真是旁观者清,老夫都没有你这般清醒。对了,你刚从京师回来,二老爷和大少爷在干什么?”
“在忙著老爷交待的事。”
“真的吗?
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大祸临头,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“二老爷是真心在替办老爷交待的事,大少爷嘛,有点三心二意。”
“一对傻子。”赵南星苦笑了一声,“维寧,帮我把大同的那封信拆开,老爷我有些累了,没力气了。”
“好。”
赵本寧把那封密信拆开,但是信纸没有展开,直接递给了赵南星。
赵南星微颤著手,慢慢展开信纸。
看完后,赵南星一脸的无可奈何。
他抖动著信纸,对赵本寧说:“你看看,看看!
老夫只是叫他们在山西煽风点火,兴风作浪,把晋党的裤帘子掀开,把他们的屁股靛子让皇上看看。
结果呢!
好傢伙,直接把一个大粪坑给炸了,现在所有人身上都溅上屎沫子,一个都跑不掉。
罚不责眾!
开玩笑呢!
这一条在当今皇上那根本不管用。
你有多少人,他就敢杀多少人!
原本只是把晋党推出来,现在好了,桌面上,案底下,一个都跑不掉了。
你说说,这些废物能办成什么事?
皇上坚毅果敢,关键时刻真敢下手。
再看看他的对手,色厉胆薄,好谋无断;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