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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二章 超级马里奥（第4页）

我心头一紧。

“你能控制它吗？”

“只能暂时压制……每次使用红水银，它就更强一分……下次……可能就不是我醒来了……”

我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
然后拔剑，刺入冰柱中心。

冰层崩裂，亚瑟跌落出来，浑身湿透，牙齿打颤，但眼神清明。

“主教……”他虚弱地笑，“我还……活着？”

“暂时。”我扶住他，“接下来，你要做出选择。”

“什么选择？”

“是继续做人类，放弃所有红水银带来的力量，哪怕这意味着你再也拿不起枪；还是接受它，成为衔火之使徒，但必须由我来束缚你，一旦失控，我会亲手杀了你。”

他怔住。

良久，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鹰爪伤疤，已不再发光。

“如果我选前者……会怎么样？”

“我会封印你的记忆，送你去边境小镇隐居。你会忘记战争，忘记我们，甚至忘记自己是谁。平静地老去。”

“那如果我选后者？”

“你将成为教会的新武器。”我直视他双眼，“背负诅咒，行走于黑暗，斩杀那些不该存在的存在。你会痛苦，会孤独，会在每个夜晚听见无数亡魂低语。而我，会一直在你身边，确保你不迷失。”

他又沉默了很久。

外面，风雪渐起。

最终，他伸出手，握住我的剑柄。

“我记得兰瑞临死前说的话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他说：‘只要还有人愿意为错误的世界战斗，希望就不算彻底熄灭。’”

他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
“我选后者。”

我没有惊讶。

只是点头。

“那么，从今天起，你不再是亚瑟?科尔。”

我将剑收回鞘中，望向漫天风雪。

“你是【烬火骑士】，冰汽教会第一位衔火守卫。”

风卷起我的白袍，远处雷声隐隐滚动。

天际那道红线仍未消散，反而愈发鲜艳，如同伤口溃烂流脓。

我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

西伦的归来，红水银的蔓延，艾尔德里奇的秘密，还有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……

一切谜团，终将在火焰与寒霜的碰撞中揭晓。

而现在，我们必须变强。

更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