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妮凝视着他的脸,忽而绽唇浅笑,问了一句:“知道谈恋爱是什么吗?”
霍去病:?
这莫名其妙的几个字把霍去病问懵了。
谈恋爱?这是何意?
每个字都识得,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。但转念一想就知道,这定是她家乡的话语了。
不过……爱?
霍去病的心有一瞬间的乱。他憋不住,直接开口反问:“谈恋爱是何意?”
沈乐妮却没再回答他,似乎真的撑不住了,双手趴在桌面,把头埋进了臂弯里,再无声响。
“哎!”霍去病唤了她两声,见她没反应,又想伸手摇摇她的手臂,却在半途又收了回去。见她真的睡过去了,这才坐了回去。
可方才那一句话,却将霍去病的心扰得无法安宁,回去后整夜都在想着是什么意思。
。
天气晴朗之日。
右内史鲁驭的第二个嫡孙诞生刚满百日,鲁驭为其办了一场宴席以庆。这个宴席办得不大,可前来送礼庆贺之人却是险些将门槛踏破。
鲁驭的嫡幼子鲁瑞同父兄一道帮着家里迎来送往。
这些前来祝贺之人,个个脸带夸张却又恰到好处的笑容,说着各种恭维祝贺之言。
鲁瑞立在人群中心,可众人要捧的并不是他,他也静静地观察着眼前一张张对着父亲的笑脸,唇角一直挑着的弧度里藏着两分讥讽和不屑。
从前府里办宴席,也是许多官员前来庆贺,可像这一次这样络绎不绝的,倒是极少出现。
鲁瑞太知道是因为什么了。
少府马志巍携着儿子马成及贺礼而来,远远地就朝鲁驭笑道:“哎呀,祝贺鲁大人又得一嫡孙呐!”
鲁驭保持着恰好的笑意,待马志巍走近前来,朝他点了点头:“有劳马少府亲自来一趟。”
“哪里哪里!”
马志巍笑着朝鲁驭拱了拱手,便和他开始一番问候。
两家人的府宅离得近,亲自来庆贺一下也说得过去。
马成走到鲁瑞身边,望了望周围,同他说起话:“朱煦没来?”
“你跑我家来找他,倒是有趣。”鲁瑞说笑道。
马成挠头:“这不是听说这段时间他家里管他管得严,闲暇时间都许久没看见过他了。”
鲁瑞嘴角挑着没说话。
他大概知道朱煦为何被禁了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