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辞盈把人往剑阁一丢,自己连面都没露,就和陆衍亭离开了。
“你就一点都没关心吗?”陆衍亭问。
“阿宴聪明讨喜,想必在外门不会遇到大麻烦,况且还有那么多人在背后盯着,为何要担心?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你是师尊啊!”陆衍亭说,“哪有把徒弟往门派一扔,自己就走了的?”
“阿镜当时也是常年闭关的。”顾辞盈见怪不怪,“入门剑法我多数是看着林淮和伯虞练剑时自己学的,等阿镜来碎穹竹海的时候,我早已学完了。”
陆衍亭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觉得自己的语言十分苍白,“那你跟旁人能一样吗……”
“好吧,那我问一下。”顾辞盈妥协,手伸到一半,又收了回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她没有传讯符。”
“对哦,等到能引灵气入体的时候才能用传讯符,那你可以问问别人。”
“算了,我若是专为此事去问林淮他们,反倒给他们压力。”顾辞盈伸手接住落雪,“快过年了,待到那时,再顺道问问吧。”
陆衍亭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狐裘披风,拢在顾辞盈肩头:“天冷,你身子刚好些,别着凉了。”
*
还没等顾辞盈给剑阁去信,剑阁的传讯便先一步来了。
这时两人正在上京的灯会中闲逛。
“你的传讯符亮了。”陆衍亭凑在顾辞盈耳边低声说。
“看见了。”顾辞盈扫视周遭,扭头便转进一个无人的小巷,打开传讯符。
“师尊!”一打开传讯符,阿宴兴高采烈地声音就从中传出。
“阿宴?”顾辞盈仔细查看,确认传讯符的另一面是林淮。
“师姐!”林淮的声音也很快从对面传来,“这些天不是人间的新年嘛,阿宴第一年来,我们就把她接来碎穹竹海住两天。”
“嗯。”
伯虞和洵漪的声音也从那边传来,询问他二人是否安好。
“好着呢。”陆衍亭凑过来说,“我们正在逛灯会,要不是你突然打扰,指不定我就能赢下今年最漂亮的那盏灯笼送给你师姐了。”
顾辞盈瞥了他一眼,看着他睁眼说瞎话。
什么时候说要去赢灯笼了?
“还用得着你吗?”林淮说,“师姐要是想要,自己就能赢来。”
“哎,不和你这种没道侣的人讲道理,你根本就不懂。”陆衍亭故作无奈地说,“灯笼自己赢有什么意思,当然要别人送的。”
说罢,他又转头看向顾辞盈:“顾辞盈,你既然这么厉害,要不你赢一盏送给我吧?”
传讯符那边没了动静。
顾辞盈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但表情在问:你认真的?
陆衍亭挤眉弄眼示意传讯符,顾辞盈明白了,他就是故意气林淮。
她叹了口气,犹豫片刻,选择配合他:“随你吧。”
传讯符那边远远传来一声大叫,随即伯虞带着笑的声音传来:“二师兄练剑去了。”
“你说你为什么要气他?”顾辞盈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