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果似乎好过头了,众人泡完澡都说自己轻飘飘的,浑身没劲儿。
第二天,明镜给一个病人诊治完,走进院子里,就看到苗语棠把头埋进水缸里吨吨地喝着水。
明镜:“语棠,你这是在学什么新招式吗?”
“不是啊,师父。”苗语棠抬起头,“我就是口渴了。”
明镜震惊道,“口渴好好拿杯子喝水不行吗?”
苗语棠摇头:“不够!完全不够!”
说着又把头埋进水缸里,喝得肚皮滚圆。
明镜意识到不对劲儿,闪过去抓住她的领子,带她离开水缸边。
无尘出现在明镜旁边,诧异地看着头发滴水一脸狼狈的苗语棠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这是谁?”苗语棠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和尚,问道:“师父,这是你的朋友吗?”
无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,对明镜道:“她不认得我了?难道我早上起来变了个模样不成?”
明镜还以为是苗语棠在恶作剧,警告道:“苗语棠,不要开玩笑。”
苗语棠不明所以,“师父,什么是玩笑?”
明镜:“……”完了,一觉睡醒,徒弟傻了。
她给苗语棠号了脉,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因为她直挣扎着要去喝水,明镜干脆把她打晕了,放到病房里。
不止苗语棠变得奇怪,公良鱼也是一样。
他从房间里蹦蹦跳跳出了门,也不穿鞋子。
明镜见他两只脚丫上全沾了泥土,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,“小鱼,你的鞋呢?这样不冷吗?不扎脚吗?”
“什么鞋?”
明镜给他拿出来一双,公良鱼眨巴着眼睛问她:“要怎么穿?”
明镜给他穿好后,摸了一下他的脉,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元力无损生机勃勃,再看他面色红润跟以往没什么不同的样子。
无尘:“薛凯飞也有些奇怪,一大清早就在画中境里游湖,游了一个时辰还没上来,现在还在湖里泡着呢。”
明镜皱起眉头,“语棠这样,小鱼也这样,连薛凯飞也没能幸免,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。可是我完全诊不出来,他们的脉向正常得很!”
无尘道,“他们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。”
“是吧。”明镜皱起眉头,“今天早上,吕不知给病人医治的时候,忘了拔掉病人身上的银针。那病人也是老实,大夫说好了他就顶着满脑袋的银针走了……若非我看了一眼,把走出门口那人叫了回来就要闹出大笑话了。我问不知怎么回事,他也说忘了。”
说到这里,无尘也跟她说了一件奇怪的事,“我记账的时候发现最近很多人来买保忆丸,那通常是给天人五衰的修士准备的。”
“确实是这样……我看到卖出去这么多保忆丸,还有些奇怪呢。”明镜百思不得其解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她在自己的脑子里的知识海洋里浅浅游了一圈,没捞上来半点关于这种健忘症的案例。
明镜担心他们出现什么意外,找了间病房,把他们四个都叫了进去,仔细盘问。
他们零零散散忘掉的东西真不少。
“难道有邪修对他们下了手?”明镜疑惑道,“不应该啊,哪个邪修敢在我们两个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。”
吕不知他们出了问题,明镜哪里还有心思给人看病,无名医馆挂了歇业牌子,关门了。
她把医馆里出问题这四人圈在了病房里,研究他们的病症,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呢,外面突然传来频繁的敲门声,“明大夫在吗?我有急事找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