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顿,你怎么样了?”
他没有直奔主题,而是采用迂回的方式循序渐进。
“我没事,二殿下,幸好您及时给我注射了血清,所以箱水母的毒素对我影响不大,身上只有一些擦伤。”
说完他撩开衣袖给洛捷看,精悍的手臂因为箱水母毒素而起的疱疹全部都已经干瘪,但多数已经结痂,大面积的伤痕虽然触目惊心,但其实并不伤及肌理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没事?”
洛捷看着这只手臂莫名的想起那只身形巨大的雪豹。
雪豹这类生物原本就毛发旺盛,体型变大后显得更加毛茸茸,黑色肉垫看上去就非常柔软。
手感一定很好。
“二殿下,这伤只是看着吓人”,可能是洛捷的眼神过于直白,西顿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收回手道“您的手伤比我严重多了!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?”
手上的伤让洛捷无法习惯性的敲击,只能抬起来向西顿扬了扬。
“罚你贴身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怎么样?”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二殿下。”
“吃饭穿衣,包括沐浴如厕哦,我的侍卫长大人。”
洛捷笑眯眯的提醒,西顿一想到那场景,浑身就因紧张而微微发热,脸像烧起来一样通红。
谁知洛捷话锋一转:“那名躁狂发作的兽人怎么样了?”
“很遗憾,他死了,二殿下。”
西顿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突然,脸上红霞还未褪去就收敛神色严肃的回道。
“死了?”
这个结果出乎洛捷意料,他分明看见西顿撒了很多药在那箱水母兽人身上,怎么还是死了?
难道说药剂没用?
“是的,二殿下。”
洛捷仔细观察西顿的神色,肃穆倒是肃穆,但未见有一丝遗憾。
他问出了心中疑问:“你抛出的是什么药剂,对那名兽人的躁狂症没有作用吗?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们的试验方向可能要重新规划也说不定。”
“不,二殿下”,西顿回道“是和以前一样的药剂,但并不是药有问题,而是这个兽人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生命本就已经到了终点,只要再次发作躁狂症就是不可逆的兽化然后就会死亡,我撒出的药剂反而还帮助他没有在痛苦中死去。”
“是吗?”
洛捷分明记得多勒的资料中他的躁狂症虽然已到晚期,但进程并没有那么快,尚未到一旦发作就不可逆的过程。
他用怀疑和探究的眼神看着西顿。
“志愿者都是经过筛选的,如果是一旦发作就不可逆的兽人,不符合我们的要求,他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是的二殿下”,西顿面对质疑没有丝毫慌乱,面不改色的回答“经检测,多勒是使用某种药物伪造了病程,所以才能混进志愿者队伍。”
他这话也没错,多勒确实是使用了药物改变病程,只不过是加速死亡罢了。
“竟然有可以伪装病程的药?”